楚璃卻不理他,望著執法堂的堂主道:“那小輩的屍體可在?讓本君看上一看。”
執法堂堂主的目光轉向王寶山,王寶山喘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取出一個水晶棺,棺中之人正是死去的王遲來,他的頭與身體已縫合在一起了。
但是傷口依然清晰可見,此時執法堂堂主道:“無雙真君,王師侄受傷的部位,晚輩也看了,乃是冰係獨門法術所傷無疑,聽說令徒是冰係單靈根,修習的又是無極宗最正統的功法“凝冰訣”,上麵的劍傷與凝冰訣一般無二。”
在場的元嬰修士看著楚璃,心道,這下可說是證據確鑿無疑,這位無雙真君要如何保住她的徒弟。
想要善了隻怕不行,就憑王寶山對王遲來的溺愛程度,他那位弟子定然討不得好,如今又是在萬劍宗內,任她無雙真君再厲害,她要對上的可是出竅修士。
卻聽得楚璃的笑聲淡淡傳來:“哦,是嗎?就憑這些,就可以認定我徒兒是凶手了嗎?”
“那還要如何?”王寶山恨聲道。
正說著,夜逸塵也出現在了大殿中,用詢問的目光望著楚璃。楚璃傳音道“師兄,此事稍後再說。”
夜逸塵向著主位的清淵真尊,行了一禮後,自顧自的走到了楚璃旁邊,坐了下來。原來,正在閉小關的夜逸塵,隱約中察覺到遠處傳來了雷鳴聲,像是鬥法的聲音。
心中疑惑,出門後,發現楚璃並不在,他心裏就是“咯噔”一下,要說在萬劍宗何人會發出如此之大的法術動靜。萬劍宗修士基本不會,難道是阿璃不成。
當下他就來了發出聲音的地方,地麵一片的狼籍,一看就知道是元嬰以上的修士鬥法的痕跡,有著他熟悉的氣息,直覺不妙。
現場還留下了一些躲在遠處,正在議論紛紛的萬劍宗弟子。他忙召來一名弟子,將事情的大致情況了解了一下,知道他們來了主峰的議事殿,這才趕了過來。
“如此,就憑這個傷口,那麼本君確定,殺人的並非我徒兒。”楚璃麵色不改,語氣平靜。
王寶山剛要開口反駁,卻被清淵真尊阻住了,隨後他道:“小友,即然你有證據,證明你徒兒不是殺人凶手,即刻表明吧。”
“我徒兒是冰靈根沒錯,修習的是無極宗的凝冰訣也不錯。但是有一點,估計嫁禍之人也未想到。我徒兒的功法,已被本君重新更改過,凝冰訣隻是作為參考,如今我徒兒修習的功法,乃是本君自創的“九轉玄冰訣”。
不說其它,就說這傷口,如果是我徒兒出手,決不會有如此粗糙的手法。上麵的冰凍痕跡也是大大的不同。而且,本君有那麼窮嗎?給不起徒兒一把好劍,讓他使用差到沾血的飛劍。”
在場這些人紛紛議論:“對啊,我就說哪裏有些奇怪,隻有凡間的劍才會沾血吧?”
“是啊,即便是練氣期修士的飛劍,上麵也刻錄有法陣,殺人後也不會沾到血。”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故意混淆視聽,拿一把凡間的劍殺人”
“……”
楚璃將眾人的話一一聽入耳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洛星辰,見他神色平靜,並沒有慌張,暗暗的點了點頭:“即便使用了凡人的寶劍,但是每人使用功法的習慣,是不會改變。
況且,我徒兒的劍法,也是極好的。你們看看留影符中的人,可會劍法?……辰兒,把你獵殺的妖獸,給他們一觀。”
楚璃不說,眾人還沒注意到,楚璃一說,他們也發現的留影符中的諸多不合理處。上麵那人的一劍,的確是一個不會劍法的人使出的。
一個人即便是變換了容貌,改用了法寶,但使用法寶時的動作及功法的痕跡,卻是很難改變的。即便換其它的招術,也會多多少少,留下一些蹤跡。
而且他們都知道,這位明塵真人的劍法,也是十分不錯的。那麼答案不用說,就呼之欲出了。洛星辰聽了楚璃的話,點了點頭,手一揚,地上出現了三具妖獸的屍體。
執法堂的堂主上前查看,隻見這是三具五階的妖獸,身上各有一處致命傷,傷口極為的細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且表麵並無凍傷痕跡,他輕輕扒開傷口,向內看去,隻見妖獸心脈處被玄冰凍住,如同水晶般的心髒,仿佛活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