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情況卻是不一樣,如果今日之事傳將出去,結果可就大大不同了。兩位元嬰修士的爭鬥,可不是小打小鬧就可以擺平的,再被扣上勾結魔修的罪名,那可真是說不清了……。
華玉真君聽了也是怔了怔,他不過是想救下了自己的徒弟而已,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嚴重。無雙真君難道會絲毫不留情麵,一點也不顧忌兩大宗門的和平,頃刻間與他翻臉?自己與她同屬元嬰修士,她竟然一點都不給自己麵子?
他哪裏知道,楚璃老早就看他們師徒二人不爽了,與他、與玄道宗有屁的情麵可言。若說與林雅蘭之間,還有些許仇怨可說。
對於華玉真人這個人,楚璃的心情是極為的複雜的。想起在今生夢中,自己也是他的親傳弟子。他的心中,卻隻有林雅蘭這麼一個弟子。
對她而言,不說是前幾年因為他閉關,對自己無一絲的教導之恩。即便是他後來出關後,也是視她這個弟子如無物,甚至都沒有收到過他,一絲一毫的拜師禮。真真還不如常去講經堂講道的門中前輩,對她的幫助多。他哪裏配為人師表,哪裏配自己叫他一聲師父?
他與她隻是擔了一個師徒之名而已,並無一絲的師徒之實。按說,即便再不喜自己的徒弟,也會有所作為。若真是不喜,還不如脫離師徒名份,放自己自由。那麼自己也能另尋名師,門中又不是沒有這方麵的事例。
他卻毫無作為,生生拖了自己的一生。說起來,這師徒二人一樣的陰險不要臉,即便拋開今生夢中之事不提,楚璃對他的行事,同樣無一絲的好感,有的隻是淡淡地厭惡。
華玉真君用安撫的眼神,看了一眼臉色蒼白,顯出幾分柔弱的林雅蘭,然後抬眸望向楚璃:“無雙真君,一人之言不為證,你可有其它證據。”
楚璃星眸微眯,眸光如冷電般的刺向了華玉真君,嘴角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還真當是當年之事,有宗門在後麵給他撐腰,別人會給他留幾分的顏麵,可惜如今遇到的是自己:
“證據,本座憑什麼要給你提供證據?真是好笑,本座的話就是證據。
況且,本座憑什麼要讓你相信?你即然想要護著這個魔女。很好,休怪本座不顧兩宗情麵。”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楚璃挽弓搭箭,一箭對準華玉真君,她早就不爽這師徒二人很久了。以前實力不夠,如今自己與他可是同等的修為,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教訓他一番。
楚璃將金色的雷靈力,灌注在射日箭上,一股倏然而降的天威之力,很快充斥了這片天地,紫色的箭羽上,金色的雷電環繞其上,“劈叭”作響,鋒利的箭尖上,閃著刺眼的金光,對準了華玉真君。
玄道宗的飛船上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眼看著這一箭,就要向華玉真君射出。玄道宗眾弟子不由屏住呼吸,氣氛陷入了窒息中,也緊張到了極點,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此時,變故陡生,一人突然出手,一掌擊出,狠狠地拍在了林雅蘭的身上,她悶哼一聲,“噗”一聲,嘴裏噴出了大口大口的血,身體一軟,當時就萎頓在地。
事發突然,華玉真君也沒料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愣愣的傻在一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見那人向著楚璃揚聲道:“無雙真君,此女乃是我玄道宗的叛徒,執法堂的人,幾年前就在全力輯捕她了,今日正好捉拿她歸案。望真君見諒。此女已被本座毀了丹田,她再也不會逃走了。”
說話的正是,玄道宗執法堂的堂主善無畏。楚璃神識掃過,林雅蘭的丹田,果然被毀。這老家夥,不愧能執掌這麼多年的執法堂,真是老奸巨猾。他如今說林雅蘭是玄道宗的叛徒,那麼就是變相的說明,玄道宗與魔道勾結,是不成立的。
毀了林雅蘭的丹田,說明今日之事,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待,如果自己還要一味糾纏此事,就是不明事理了。
並且,還把華玉真君與自己的恩怨,解脫出來,當真好手段,無極宗與玄道宗都是天權大陸的頂級宗門,如今又處在爭奪秘匙,這個結骨眼上,以後還需要合作,自然是不適合結仇,當真打著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