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心中一驚:“蹬,蹬,蹬”地倒退了幾步,喉口一甜,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而那名年輕修士,則是當下跪伏於地,頭部緊貼地麵,一動也不能動。而那些凡人的武者,則是被定在了原處,動彈不得。
老者驚駭異常,恐懼從心底湧起。他沒想到那支商隊中,會有他認為不可能的存在,而且還不止一個。他來到這凡界已然幾十年了,從來就沒見過比他修為高的修士。
上一次,黑衣人的首領向他稟告時,他還不以為然,以為是有著一些修為的小修士,因此,黑衣人在沒見到人的情況下,就被嚇退了。
他派人將胡家滿門滅口後,他對胡家家主進行搜魂,從家主的記憶中得知,的確寶物被他的兩個女兒帶走了。但是這倆女走時,並不知曉她們的用具中,夾帶著家傳寶物。
後來,他又著人,將那些山腳下的屍體及物品,都重新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寶物的蹤跡,後來就將懷疑的目光,落到了那支商隊上。
至於商隊中的那些彪形大漢,他看都不看一眼,隻不過是一些螻蟻罷了。若不是因為他們出現在寶物附近,他連動動手指的興趣都沒有。
他隻是想捉住隱藏在商隊中的修士,殺了他們奪回寶物。在這樣的念頭下,他深夜來臨,他是修士隻能滅殺修士。不然,殺了凡人,進階時會引來數倍的雷劫,當初他搜魂的胡家家主,也是有了練氣五層的修為。
他是想將商隊的凡人,留給他帶來的那些黑衣殺手。他萬萬沒想到,這支不起眼的商隊裏,竟然有元嬰老怪。
“哼”一聲冷哼傳來,他隻覺的耳邊如同響起了炸雷,頭轟轟作響。他又向後倒退了幾步,一口血再也壓不住,噴了出來,那名築基弟子已經昏死過去。
老者心髒劇烈的收縮,惶恐不已,渾身顫抖著,腿一軟匍匐於地,顫聲道:“前輩,是晚輩失禮了,望前輩饒恕一二,這點東西是晚輩冒犯前輩的賠禮。”
說罷,手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掏出個儲物袋,雙手向前遞出。儲物袋飛起,落入了蘭陌手中,蘭陌用神識掃過,收了起來。
老者見蘭陌收起了儲物袋,心底一鬆,舒了一口氣出來,看來性命是能保住了。他心裏怕的要死,暗呼倒黴,難道胡家的寶貝一早就走漏了消息,被別人盯上了?
他自認沒有本事從元嬰修士手中,取得異寶,如果能平安退走,已經是運氣不錯了。一個清雅的男聲響起:“你需發心魔誓,爾等從今往後,都不得出現在煙雨城周圍一千裏內,不得傷害商隊中的任何一人。否則……”
蘭陌冷冷說出這句話後,盯著老者不再出聲。老者被他有如實質的目光一掃,背上瞬間浸出了一層冷汗,知道今日如若不發下心魔誓,很難離去。
“晚輩遵命!”他發下了心魔誓,一把拎過那名倒地的築基修士,倉皇離去。
兩人回到了馬車上,再無心思打坐。不遠處,傳來了賬篷裏漢子們的呼嚕聲,一彎新月在天邊發出淡淡的銀輝,湖邊不時響起了蛙鳴聲,飄渺如煙的薄霧中,遠方的山川湖泊更顯朦朧,恍若一幅淡淡的水墨畫。
蘭陌望向楚璃,眸光中繾綣溫柔:“阿璃,我們做些有意義的事可好?”楚璃知道他話中的意思,臉頰微紅,裝作沒聽見,把頭側向了一邊。
蘭陌嘴角笑意微微,將她輕輕地抱進懷裏,盯著她微微泛紅的麵頰,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滑膩的觸感,令二人的呼吸滯了滯。蘭陌一點點親吻著楚璃,緩緩地將她的衣衫褪去。
車廂中,一絲淡淡的月光,從小窗口浸入進來,落在了修長玲瓏的玉體上,落在了修長健壯的男子,性感的身軀上,如同給他們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
兩道身影交錯起伏,女子清淺的嬌吟聲,男子低低地喘息聲,交錯在一起,組成了一曲美妙的琴音。
煙雨城位了吳國東南部的邊界處,在吳國的地圖上來看,是個毫不起眼的小城。吳國與鄰國燕國相比,國土隻有燕國的一半。
但是風景極為的秀麗,有著煙雨水鄉特有的清曠靈秀之美,是有名的魚米之鄉,富庶之地。此處人傑地靈,有眾多的名山書院,文人才子,多如牛毛,形成了此地的多種文化的交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