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東方南及東方三長老,走了進來,看著人也來的差不多了。
東方南道:“諸位前輩,今日請各位前來,一來是為這些死去的弟子。二來是因為一件重要的事情。”
說到這裏,東方南頓了頓,將在座的修士,都掃了一遍,眸光中帶著歉意。這麼多的高階修士被困在這裏,好大一部分是他們東方家的責任。
如今道魔大戰開啟,這些人不得而出,道修中三成多的力量被困在此處,如果各宗門因此受到損失,隻怕東方家也脫不了關係。
“這幾個修士的死因,璃主清楚,還是讓璃主說明好了?”
說話的還是靈霧道人,東方南愣了愣,將目光轉到了楚璃身上,眼神中帶著困惑之色。楚璃風輕雲淡的,神態怡然,並不因著這些心懷不軌的話,對自己有什麼影響。
“請問璃主,您真得知道這些修士的死因?”東方南十分客氣的向楚璃行了一禮問道。
“這些修士是中了筮咒術,施術之人的修為大約在結丹期。”
“筮咒術?巫族?”
東方南閃過一絲的驚愕之色,顯然對這種術法,知之甚少。
“是啊,筮咒術是什麼?還望璃主與我等明言,為何我等不知,璃主隻看了一眼就這麼清楚?”
楚璃淡淡的看了一眼靈霧道人,眼神中的睥睨與目空一切,令得靈霧真人,心底一陣的發寒。
“爾等與本座經曆過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相提並論。見識本就不對等,所知自然不等。所以本座知道的,爾等怎能知曉?”
眼界決定著高度,以楚璃如今的見識與閱曆,完全可以碾壓在座的眾修。因此楚璃的這些話說出來,知道內情的修士自然不會認為她的這些話,有什麼過分之處。
但是在場的這些大修中,知道內情的並不是很多,心中認為她年紀輕輕,實在是狂傲囂張,如此就將在場的一眾修士都得罪了。
但眾修又不好說些什麼,畢竟眼前的情況,不在他們認知的範圍內,好在出竅期修士的心性普遍不錯,能沉得住氣,早已是喜怒不形於色了。
靈霧道人的老臉更是乍青乍紅,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見識淺薄且無知了,眼見狹小,眼神陰鷙的狠狠瞪了一眼楚璃,一甩衣袖走回了座位上。
楚璃見眾人還在看著她,知道他們是等著她對這句話的解釋:“筮咒術是巫族的一種巫術,傳承古老。
筮咒術分為好多種,或使中咒之人三災九難,卻不要人命,但足夠惡心人。或使中咒之人不受自身控製,做出什麼平時不可能作出的事情,使中咒之人變得十分的危險。
前一種術法容易起效,對施術者的要求也不高,隻要修為稍高於受術者就可以了。後一種術,非巫術精深者不可為,還有就是如同那幾人……”
楚璃說到這裏,指了指地上的幾具屍體,繼續道:“這種是最為歹毒的一種,施術的要求介於前兩者之間。中術之人是在睡夢中,或是修練時,被人近距離下咒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並且,咒術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施術者的修為,一定要高過受術者的修為,術法越歹毒,修為上的限製就越大,否則施術者會受到極重的反噬。”
大殿中一陣的寂靜,這時東方南的聲音響起:“請問璃主,可有解法?”
“人死了,如何能解?不過……”
楚璃取出一麵白色的玉牌扔給了他:“將此牌祭煉後,在十丈範圍內,就會得知是何人施術及何人中咒。”
東方南小心翼翼接過玉牌,收了起來。楚璃似笑非笑的看了殿中眾修一眼,道:“是否還在質疑本座為何知曉的如此清楚?
本座說過,本座經曆的事情,與爾等不一樣,筮咒術在天璿大陸或許少見,但是在天權大陸雖不常見,卻也不罕見。”
眾修這才恍然,是了,眼前的這位是從天權大陸,一路獨闖滄海而來,跨越了三個大陸,曆經不凡,難怪她會恥笑他們見識少了。
在座之人,哪個不是修練千百年,但是若說比起楚璃走過的路,卻還是要差上許多。剛才覺得有些掉了麵子的眾修,心中的那點芥蒂也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