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明月笙才壓下了心中的這股暴虐之氣,接收了這部功法後,長長呼了一口氣。心念微動,手中就出現了一件,顏色如月華流泄,如暗色星輝的法衣,法衣上並無任何的裝飾,如流水般的垂垂而下。
“阿璃,這是我給你煉製的法衣,需要用真火祭煉七日。道魔大戰期間,正好適合你。”
“阿笙,謝謝!莫非你閉關,就是為了煉製之套法衣?”
“是啊!阿璃身上怎麼能沒有我煉製的寶衣呢?”
明月笙眸光中的一抹華光,如流光飛轉。
“阿璃,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等族中弟子從秘境中出來,帶他們回去。”
楚城外,魔修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叫罵,初時衝天的戰意,早已所剩無幾。這一日,城牆的修士,終於換了人。這些人中,即有元嬰修士,也有結丹修士,正中是一位容貌宛若謫仙的銀發男子。
幾人將大陣外的這些罵陣的魔修,打量了一番。銀發男子取出一麵巴掌大小的銅鏡,幾個法訣打在了銅鏡上,銅鏡驀然發出一道黃光,然後變大,直到變成一人大小。鏡麵漣漪般的波動起來,很快漣漪不再,裏麵出現的一幅畫麵。
畫麵中顯示的正是大陣外,一千裏範圍內情況,一排排的足有上千座黑色的賬篷中,不時有身穿黑袍的魔修進出。
正中一座大賬篷中,正聚集的數位高階魔修,其中有兩個他們看不透修為。剩下的修為都是在魔君級別,說話聲從鏡中傳出,聲音中帶著懊惱與莫可奈何。
“長老,這楚城可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啊!”
“是啊,城中人就像是烏龜,把頭一縮,我等還真沒辦法。強攻會受到反擊,罵陣也不過是閑來無事時的鬧劇。”
“聽說,此城的陣法,是那位大鬧玄霧城的璃主設置的。那些陣法師對於陣法的研究,這一段時間可有進展?”
“不知,聽說尚在研究中。陣法之事,我等並不明白,聽說非一朝一夕能有進展的,這次尋來的陣法師的造詣,在魔域中算是頂級的存在了。別急,說不定,很快就有了破陣的方法了!”
“長老,如果再不能破除陣法,那位說不定就要回來了,如果陣法師近期內還沒有進展的話,就要重新想出個法子了?
等在這裏總歸不是個長遠之際,況且那位一旦回來,恐怕我等不會有好果子吃。”
“是啊,眼前放著一塊大肥肉,卻無從下口,真讓人憋得慌。”
“就是,能撈一票就撈一票,如果搶上一把就走的話,也是不錯的……。”
“就是,老六的話,我讚稱……”
“哈哈哈……,諸位莫急!莫急!再等三日,自會有人前來相助,楚城城破指日可待……。”
“真得,長老?”
“是啊,長老?”
“薑還是老得辣,長老還布置了後手,真是太好了……。”
一聲聲驚喜夾雜著好奇的話語傳來,仿佛在沉悶抑鬱的氣氛中,注入了一支強心劑。
“……”
銅鏡一晃,鏡麵中又顯示出了另一幅畫麵,幾個身穿黑袍的魔修,正盤膝坐在楚城大陣的外圍,手裏拿著陣尺、羅盤等等這些破陣、解陣的工具,正在日以繼夜的推演著陣法的運行規律。
一時之間,隻聽到了這些器具的聲音在偶爾響起,卻無一人說話。顯然這幾人,正沉浸在了陣法的推演之中。
楚明軒收起了銅鏡,眸光閃過一抹深邃,輕風吹過,他的銀發隨風飄搖,清雅絕倫的容顏,令得城牆上的一些女修,心弛魂蕩,含羞帶怯,頻頻駐足觀望。
楚明軒抬眸,向著楚晨與楚陽輕聲道:“你二人去將陣法的第二重開啟,將陣法外一百公裏的範圍內清空,不給他們近距離接觸陣法的機會。”
“是,明長老。”二人齊齊應諾,轉身離去。
一個時辰後,陣法的壁障突然漾起了陣陣波紋,陣法外席地而坐的幾個魔道陣法師,突然間覺得一陣的心悸。
他們抬眸望去,就看到大陣的中央,一株巨大的金色葵花緩緩升起,金葵花周身散發淡淡的金光,仿佛一輪太陽,高掛在楚城正中心的半空中。
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傳來,就見金葵花的花盤,輕輕一擺,無數道粗如兒臂的金光,從花盤中無聲無息的射出,危險驟然降臨,如同奪命的鐮刀。
“危險,快退!”
“不好,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