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有些哭笑不得,此女的想法可夠奇葩的,這有多大的臉才能提出這樣的建議。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為了保護修真界而戰了?不是為了利益嗎?”
“自然不是,他們都是正直的好人,怎麼會是為了利益?”說罷,梵音還舉了舉拳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好人,修真界有好人嗎?隻怕這些個好人的手上沾的血腥可是不少。楚璃懶得再與這個腦回路不同一般人的女修說話。
語氣依舊淡淡:“汝等可看過了,本座立在廣場上的賬單,那是一百六十年前欠賬。告訴你們各自的宗門,先將前債還了。再來和本座談條件,還有就是少來打楚城的主意,否則本座定會讓爾等好看。”
“前輩,您怎麼能這樣,前方的修士在拚命,我等難道支援給他們一點點的資源,都不能嗎?前輩有這個能力,為什麼見死不救呢?”
梵音瞪圓了眼睛,據理力爭。心道,這位前輩怎麼如此的狠心,看著這麼多人在外界浴血奮戰,她在這裏悠閑度日。這麼多人為了修真界的安定,為了大義而戰,而她卻在這裏坐享其成,在一旁冷眼旁觀。支援少少的一些資源都不樂意,這也太冷血無情了。
“你要本座支援?你可是太虛門的弟子,太虛門支援了幾何?”楚璃並不生氣,淡淡瞟了她一眼問道。
“太虛門是沒有支援,卻是有在外浴血奮戰的弟子。這難道還不夠嗎?楚城到現在都無戰事,難道不是前方這些修士的功勞麼?前輩,做人怎麼可以忘恩負義呢?”
旁邊其它幾方的修士,聽了她的這些話,頭皮一炸,心裏一個勁的哆嗦,用難以置信與驚恐的目光望著她,這是腦子有坑吧?想死也不要拖上他們。
況且,這是從哪裏出來的奇葩?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來。幾人齊齊的向後退出了好幾步,與她拉開了一些距離,他們可不想受她的連累。
楚璃聽了她的話,先是愣了愣,隨後:“哈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才停了下來。
“你是在給本座說笑話嗎? 汝等走吧!今日之事,本座就當沒有發生。”
說罷,衣袖一揮,幾人就覺得眼前一花,瞬息之間就出現在了楚城外圍。幾人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人趕了出來了。白衣女修同樣如此,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抬腳就要朝著楚城的城門而去。
嘴裏嚷嚷著:“不行,我要與她理論理論,如此的冷血無情,怎麼配上正道,兩個字。”
旁邊修真聯盟的領頭修士,手疾眼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梵師侄,無用的!你找璃主論理,無理還論什麼理?”
“憑什麼,她憑什麼坐享其成?楚城無人來犯,還不是眾位同道修士與魔妖幾方浴血奮戰的結果,還不是大家共同的努力。她憑什麼如此的冷血?不要拉我,我一定要去。”
梵音很是憤慨,臉色十分的難看,氣憤的扭動了幾下身體,並且使勁的甩了一下胳膊,想要把拉著她的那隻手甩脫。
眾人都無語了,這位難道是剛從閉關中出來,還是從秘境中出來的,難道沒聽說過楚城的戰役?
“梵師妹,你難道沒聽說過楚城的戰役?”
一位玉昆宗的元嬰修士問她,他們一路結伴而來,平時看著她挺正常的,沒發現梵音的腦子有什麼問題啊?
“聽說了,她一個弱女子,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一定是流言,以訛傳訛。這些謠言我自是不信的……”梵音理真氣壯的將自己的觀點說出,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之處。
幾人一聽都有些無語了,他們在修真聯盟,接到這個任務時就知道十分的赫手,是上麵的人想要找璃主的茬,想要給璃主添堵,順便還想著打壓一下楚氏一族。
他們幾人都是無後台背景不強之人,所以被宗門推了出來成了這件事的代表。而且,即然是上層提出來的,就由不得他們反抗。
這種得罪人的活計,其它人自然唯恐避之不及。他們這幾個冤大頭傻呼呼就這樣撞到了槍頭上,當了出頭鳥,硬著頭皮走上這麼一趟,來楚城前心裏早就作好了受傷或是丟命的準備。
剛才在大殿時,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就怕那位璃主見了單子當場暴怒,一掌將他們給斃了。沒想到璃主,並沒有為難他們這些打醬油的,讓他們平安走出了楚城。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隻要讓璃主見了那張單子,他們的任務實際上就算完成了。這點雙方都很清楚,那張單子不過是一張廢紙,或是一個由頭,不過是雙方的一場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