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當楚璃再次來到李少爺的住處時,院子裏可不光是李少爺一個主人了。就見到院子正中擺著一張方桌,桌子的兩頭各放著一把椅子。
其中的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長相平常年約三十許的鬼修,玄色的寬袍廣袖,頭戴高冠,氣勢威嚴。
修為到了鬼帥級別,就與修士的元嬰期差不多,鬼體化實已與生人無異。李少爺微彎著腰,十分恭敬的站在此人的身後,不遠處還有七、八個鬼將級別的鬼衛。
此人見到楚璃,眸光中閃過了驚豔之色,隨即有些癡迷的望著楚璃。但是楚璃卻是敏感的知道,此人眼神中的癡迷並未到達眼底。若是不知道他有龍陽之好,楚璃說不定真會被他的表象所惑。
“哈哈哈……。,想必這位就是楚帥了,丁某這廂有禮了。”
此人向著楚璃就行了一個大禮,這可是枉生城城主的大禮,若是一般的人,還真是受寵若驚。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一城的城主大人。
“丁帥,多禮了!想來丁帥也是個爽快人,多得廢話也就不多說了。本座今日為了何事,想必丁帥知曉吧?”
“好說,好說!幾日前聽李翎這小子說起過。小事一樁,誤會,誤會!丁某聽屬下說,楚帥來了枉生城好長一段時間了,怎麼不到城主府來,好讓丁某敬敬地主之誼?”
“丁帥太客氣,丁帥日理萬機,本座怎麼能如此叨擾丁帥?隻是還請丁帥將本座的兩個跟班放回來吧!本座如今可是連個跑腿的人都沒有了,實在是有些不方便啊!”
“哈哈哈……,好說,好說,李翎還不快去放人。”丁洋向著李翎瞪了一眼。
“是,城主!”
“楚帥請坐!”
丁洋揮動著寬大的袍袖,將旁邊的那張椅子撣了撣,作了個請的手式。如此的禮賢下士平易近人,倒讓楚璃這個尋晦氣的,絲毫發不出火來。
不出一柱香的時間,東方東與破天魔尊就出現在了楚璃的麵前。就見兩人本就如同紙片似的身體,更加的單薄了。
衣服被撕得一縷一縷的掛在身上,頭發亂糟糟,臉色灰白,雙目中滿是驚恐、惶惶之色,光著兩隻腳板,雖然沒有受過刑,但是際遇想來也好不到哪裏去!被人架過來時,軟扒扒的幾乎站都站不穩。
楚璃隻是淡淡的瞄了他們一眼,這也太慫了,不就是去了一趟十八層地獄嗎?怎麼就成了這副鬼德性,楚璃一點也不同情他們,還十分不厚道的鄙夷了一番。
兩人一見到楚璃,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他們可是剛剛從十八層地獄中爬出來,裏麵的情景實在是太嚇人了,以後打死也不進去了。
今天,破天魔尊是在即將下油鍋前,被放了回來的。在永不熄滅的熊熊大火上,是“咕嘟,咕嘟”翻著花的巨大油鍋,油鍋裏“哧哧”冒著白煙,裏麵還炸著兩隻小鬼,那一聲聲痛苦慘厲的鬼嚎聲,一塊塊飄著的白骨,場麵相當的震憾人心,而他差一點、隻差一點就被鬼吏用三股叉給叉進去油鍋了,哎呀娘啊!他當時嚇得差點尿了。
放出他來後腿都是飄的,出來後他就暗暗的發誓,等以後有機會了,定會讓那個叉他進油鍋的鬼吏,也體驗一回下油鍋的滋味。出來時就見到了東方東,東方東比起他來,也好不到哪裏去!
差一點就被撥了舌頭,那鐵鉗都夾住了他的舌頭,正要往外拉著,若是晚一點,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想到這裏,兩人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腿肚子就是一軟差點跪到了地上。
還未等楚璃說話,丁洋就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將兩位請下去,換換衣服,另外取幾瓶療傷的丹藥,每人一萬魂石的壓驚費,還不快去。”
然後,又向著楚璃行了一禮,連聲道歉:“楚帥,實在是屬下太過胡鬧了,讓楚帥的手下受了委屈,還望楚帥海涵。”
對方是一城之主,又如此的客氣有禮,態度也放的極低,若是楚璃糾著此事不放,就太不知禮了。即然對方給出了賠償,楚璃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在這裏東方東與破天魔尊的身份,不過是個家奴而已。
“丁帥真是太客氣了。即然事情已然了結,誤會也解除了,本座這就回去了。”
楚璃見東方東與破天魔尊收拾好了,也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除了腳步還有些虛浮外,就打算告辭離去。
“慢著……”
“丁帥,還有何事?”
“不知楚帥落腳在何處?想來兩位小友受了不小的驚嚇,需要休息幾天。這樣吧!就讓李翎去侍候幾天吧?”
楚璃扭臉看了李翎幾眼,眸光中帶著嫌惡,然後道:“李少爺會侍候嗎?不會是讓本座侍候你吧?”
李翎一臉哀求的看著丁洋,丁洋卻瞅都不瞅他一眼,道:“楚帥,即然人手不夠,就讓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