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動了走的心思,那麼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所以大家族中,更願意用本族陪養出來的醫師,即忠誠又實用。如楚璃這般的,還是占了少數。如果不是楚璃醫術精湛,隻怕很少有人放心用她這個來曆不明之人。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走了近一天,越走就越荒涼,漸漸的道路越來越崎嶇。
“霍兄,我等就在前方小河邊露宿吧?明日再穿過前方的那幾座小山。”
一行人馬,就在小河邊上安營紮賽,楚璃從馬車中走出來,引起了一眾人的側目,他們沒想到這群大老爺們中,還藏著這麼一位容顏傾世,風華絕代的少女。
蔣卓然覺得一陣的目眩神迷,半晌後朝著站在一邊的霍西風道:“霍兄,這位莫不就是前一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你請的那位女醫師?”。
“是啊!楚姑娘學識淵博,藥理極佳。”
蔣卓然的藥師,此時也是露出了震驚之色。沒想到璃主會出現在這裏,幾步上前,就想與楚璃打聲招呼。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麵前。
“喲,沒想到,慕容公子也流落到了這裏。”
楚晨可是記的此人說過喜歡阿璃的話,他就是要將這些覬覦他妹妹的豬都趕跑了,免得一個不留神,自家的好白菜被豬給拱了。
“楚公子,原來你也流落到了此處,幸會,幸會!”
慕容淵向著楚晨抱拳行了一禮,再次看向楚璃時,就見楚璃眸光淡淡,微微向他點了點。
慕容淵以為楚璃掉落到此界了,修為應該與他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他。沒想到,他仍舊與楚璃差上了一個大境界。這還是他平時一直堅持煉體的情況下。
“你們認識?”蔣卓然見他們相識,好奇的問了一句。
“以前在藥師協會有過幾麵之緣。”慕容淵也明白,他們在這裏的身份不適合泄露出去,於是就找了個借口。
“哦,原來如此。霍兄,我們來喝酒。”吃過晚飯後,霍西風、蔣卓然、慕容淵、楚晨與楚璃幾人圍在了一張長長的桌子旁,聊起天來。
蔣卓然也是人中的龍風,被楚璃的容顏,晃得片刻的眼花後,也就有了一定的抵抗力,神情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霍兄,明天我們上路後,可要小心一些了。前一段時間,族中的商隊,遇到了數次的流民騷擾。雖然我等不怕這些流民,然而若是被纏上了也不好應付。”
“哦,好像沒聽說過什麼地方有了災害?”
“是啊,商隊中的幾個護衛,也曾抓到過兩個流民,問他們是何處而來的。也不知這兩個流民耍了什麼手段,就見光芒一閃,人就不見了身影。”
“不會是遇到什麼鬼怪了嗎?”
“不是,即便是精怪,也不可能長的跟人如此的相似,而且也沒有妖氣。說起來,這些流民還真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見了吃食,像是不要命的往上撲。”
“可能是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饑荒。就聽說有些官員不作為,且年年賦稅加重,壓迫的百姓太過的厲害,逼得這些流民沒有了活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如此吧?
“這倒是也有可能,這樣事情,幾乎年年都有,今天這個郡,明年那個州的,百姓的生活難過啊!前方的路,可不光是有流民,聽說還出了不少的劫匪,這些劫匪修為雖然都不高,但是聽說手裏的武器倒是不錯。”
“會不會劫匪就是這些流民化的,討不到飯吃,隻能當劫匪了。”
“這很有可能!我們成為武者就不能插手凡俗之事,否則……”否則怎麼也要管上一管,將這些昏庸的帝王拉下馬。
蔣卓然長歎了一聲,然後望著楚璃道:“不知楚姑娘出生在哪裏?可否方便告知?”
楚晨接過話題,一口回絕道:“不方便,我兄妹二人也是逃難出來的,隻為了有個落腳地。”
楚璃的嘴角抽了抽,什麼時候自個兄妹二人也成了難民?幾人接下來的話題就轉到了修練上,互相交流了一番修練心得後,就各自回了帳篷中休息了。
午夜時分,月光如水銀般從帳篷的小窗戶中泄了下來,盤膝坐在床上打坐的楚璃,猛然睜開了眼睛。遠遠的傳來了金鐵交鳴之聲,在寂靜的夜晚中傳出了老遠,楚璃走出了帳篷,就見到霍西風與蔣卓然等幾人,聽到動靜也從帳篷中走了出來,齊齊向著聲音發出地方走去。
楚璃的神識急速的散開,向著前方探去,識海中出現了五對二的場景。雙方酣戰正濃,不時傳來呼喝之聲。這寂靜的夜空中,聲音越來越響,顯然是向著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當楚璃看清楚戰鬥的雙方人馬時,不由自主的用手撫了撫額頭。這還真是躲不開的孽緣,什麼時候這兩個混蛋,也掉入了這裏,這還真是讓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