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腿軟的跟本連路也走不動了,嘴裏還尖聲叫著,圍在他四周的護衛,就聞到了一股燥味飄了出來,原來是被嚇得尿褲子了。
霍西風一見這些妖獸,不是衝著他們來的,猶豫了一下果斷道:“我們走,這些凶獸我們對付不了。”
一群人飛速的向著來路而去,身後傳來了苗若林如殺豬般驚恐的叫聲。
“霍西風,你不能見死不救,救我,救我啊……”
“霍少爺,您不能這樣走了,苗家與霍家世代相交,不看僧麵還看佛麵。……”
“霍某也對付不了這些凶獸,這就逃出去搬救兵,諸位多堅持一會兒,……”
拋開了身後“啊……啊……”的慘叫聲,霍家人疾步如飛,飛快的向著山林的外圍疾奔而去。說來奇怪,他們這幫人逃離時的動靜並不小,但是身後卻沒有一隻凶獸追來。
快出山林時,霍西風停下了腳步,出手如電,將身邊的幾個護衛打昏了過去。然後,拿出一件獸爪樣的武器,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撓了幾下。
使每個人看起來,都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之戰,示意剩下了幾個護衛,將昏過去的那幾個護衛背在身上。同樣用獸爪在自己的背上,劃了幾道傷口,深可見骨,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然後他又猛拍了自己的胸口一掌,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東方東幾人,也依舊他的辦法偽造了傷勢。然後,這幫人才狼狽不堪的跑出了森林,剛剛走出了外圍,迎麵就見到一幫人跑了過來,帶頭之人正是苗易南。
“西風,這是怎麼啦?”
“苗……苗,咳咳……”
一陣激烈的咳嗽聲響起,霍西風的臉色瞬間又慘白了幾分,喉頭的一口血“噗”的噴了出來,灑在了前胸上。強自喘了半天氣,這才緩緩道:“遇到凶獸群了,苗世伯,快去救……救……”說到這裏又有一口氣湧了出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苗易南一見他們這幫人死得死,傷得傷,也就不再問了,急忙往發出獸吼的地方而過。凶獸的爆動或許是離著營地不是很遠,其它家族的武者也聽到了動靜,紛紛派出了人手,他們族中也派出了人手去山脈內探路,如今出事了,自然要看上一看。
因此,這一幫人狼狽的樣子,就被駐紮在此地的各方人馬瞧了個一清二楚。回到營地後,霍西風以傷重為由,封閉了這處地方。
至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那多的凶獸,其它人看不明白,但是東方東幾人卻是門清。想起那人的臭嘴,還真是死了活該,真是膽子夠肥,也不看看得罪的是誰?
霍西風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心裏還是有所猜測的。他卻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並且叮囑手下人,有人來了,就說自己傷勢太重,如今已陷入了昏迷中,有什麼事情等他醒來再說。
於是,一幫人就在營帳裏養起了傷。三個時辰後,苗易南果然來了,他一臉的悲痛之色。
守門人將霍西風昏迷不醒的事情,告知了他:“苗族長,我們少爺身受重傷,危在旦夕,醫師們正在全力搶救,隻怕今日是很難見到苗族長了,萬望見諒!”
苗易南隻得回去,他再有話問也要等人醒了以後再說,而且霍西風重傷狼狽的樣子,他當時也看得一清二楚。
當時,他趕到出事地點時已經晚了。除了到處是凶獸的氣息,現場一片的混亂,地上留著兒子與護衛們的,一些衣服碎片及兵器外,什麼也沒有了。
自己身上保留著的兒子的魂魄印記,已經沒有了,通過殘留的印記分辨,兒子的確是死在了凶獸爪下。通過殘留的幾幅畫麵顯示,兒子臨終時候見到的是一隻飛翼虎。另外,通過幾個護衛身上的魂魄印記顯示,也是不同的凶獸影像。
現場看來,至少出現了數十頭的高階凶獸。一想到唯一的兒子,就這樣葬入了獸腹,心中悲痛萬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三日後,他得到了霍西風醒來的消息,就趕了過去。此時,苗如薇也哭著非要與他一起前往。
他隻好帶上了她,一起去了霍西風的營帳中。此時的霍西風,臉色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正斜靠在床上。
苗如薇一見到霍西風這個樣子,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一步衝了上去:“表哥,你怎麼啦?”
一個侍女急忙上前,擋在了她的麵前:“表小姐,公子受了重傷,經不起衝撞。”
“賤婢,敢攔我。”
苗如薇想也不想的揚起手,狠狠地的抽了她一巴掌,“啦”的一聲,一巴掌下去就把侍女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撕破流出了鮮血。侍女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急忙爬起身,嚇得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薇兒,休得無禮,看不到你表哥受了傷嗎,退到一邊去。”
苗易南急忙將女兒拉到了一邊,這還是在別人家裏,打得是別人的侍女,他倒是不在乎將人打壞,他在乎的是怕女兒壞了名聲,再無與霍家結親的可能。果然,他眼角的餘光就見到霍西風的神色中,閃過了一絲的不愉,眉頭也輕蹙了蹙,但是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