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感覺到累時,卻發現身上的靈力正在流失著,他的魂力也在漸漸的流失。他一驚又開始四處查看,卻又什麼也沒有發現。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整個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月郎星稀,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山中的清晨,空氣十分的清新,楚璃便早早起來在院子裏四處閑逛,從後門走過前麵時,經過了走廊處便看到牆上掛著的一幅畫。
“小公子起得可真早。”
突然間,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楚璃回頭一看見是墨香居士,便露出一抹靈動的笑容,道:
“墨香居士早啊!我在找我的大哥,沒有找到他,卻在這裏看到了他的畫像,這是墨香居士昨夜畫的嗎?”楚璃盯著羅晨風的這副畫像,好奇的問道。
“是啊!昨夜與令兄相談甚歡,應令兄的要求便為他畫了一幅畫像。今早起來,便是想著再為畫中之人,添上一些景物,方不顯得單調。”
說話間,便取下那牆上的畫軸,對楚璃道:“小公子可要看看!”
說著拿著畫往前麵走去,楚璃微頓了一下,目光在牆上的畫上看了一圈,突然指著最大的那副畫上的絕色女子與孩子問道:
“先生,這兩位莫不是先生的妻子與孩子?”
墨香居士腳步一頓,神色晦黯莫名,神色複雜,片刻後才點了點頭:“是啊!”
楚璃跟著他來到前院的那張長桌邊,墨香居士將畫放在一邊,然後取過了一隻空白畫軸,磨墨、提筆,很快的一副猛虎下山圖便出現了。
這隻老虎活靈活現,那氣勢鬃髻微炸,二目有神,居高臨下頗有萬夫不擋的意境。不得不說,這位墨香居士的畫畫水平相當得高。
楚璃的目光轉到了紅衣羅晨風的那張畫上,一邊看著,一邊盯著畫中的那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即便畫技再好,也不可能連他身上纏繞著的黑氣,也畫了進去。
想到這宅子的詭異,以及這裏麵那些數不清的畫作,楚璃心底便有些發寒,猜想著羅晨風是不是被困在畫中了。幽州城中的書生,不過是將人的魂魄拘走了,這裏難道能將活生生的人給裝入畫中?
一個這麼大的人,是如何把他裝進畫中的?楚璃不由得想起在萬古天秘境中,自己與空空和尚在一日百年的宮殿中,便進入了一副畫中試練。
但是楚璃卻是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一副畫,不過是進入試煉秘境的一個門戶罷了,門戶的另一邊是一個外空間。
難道眼前畫作,是一個空間呢?但是上麵卻沒有空間之力,楚璃凝神想了想,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楚璃的目光又落在了畫卷上,白色的畫紙倒看不出什麼來。
隻是隱隱覺得就像符紋似的,有一層淡淡的靈氣溢出。如果說詭異的,那應該就是那邊上的花紋了。這些花紋就像是相框一般,將人像困在了畫麵裏。 若是將這些花紋抹去,畫中人是否就可以放出來?
楚璃對儒修的功法一竅不通,不過,曾有句話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隻是不知道這句話,是否應合了畫中的意境?
正當楚璃想著出神時,就見墨香先生分別拿著兩副畫,往裏一合。白光閃過,兩副畫便合二為一了,而且背景及裏麵的老虎與羅晨風的那副畫,就這樣結合在了一起,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楚璃的手中正拿著一杯茶,似乎被這樣的變故驚了一下,手微微一抖,幾滴茶水便落到了畫中猛虎的眼睛上。茶水當即在猛虎的眼睛上暈染開來,瞬間猛虎的眼睛仿佛瞎了一般。
墨香居士一絲慍怒從眼中閃過,楚璃被嚇得手足無措起來,急忙用一隻空著的手去抹滴上去的茶水。墨香居士急忙一擋,楚璃的另一手一歪,一杯茶水便這樣潑在了畫軸上。
楚璃驚叫一聲,臉更是漲著通紅,茶杯也被嚇得掉在了地上:
“哎呀!這可怎般是好,……”
楚璃手便如閃電般的搭了上去,在畫紙上的擦試了起來。這樣了變故,不過是瞬息之間發生,墨香居士又驚又怒,而楚璃不知便用了什麼方法,他將要落下的筆便頓了頓。
楚璃的手卻在畫像的四周的塗抹,邊緣上的花紋便被她給抹得顏色淺一些。預料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羅晨風也沒有從畫中出來,墨香居士有些惱怒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