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咽了咽口水,隻好掏出鑰匙,將鐵籠打開,並伸手進籠中,將白柔嘴上塞著的布拿開。
這布一旦被拿開,白柔便淒聲大喊:“國師大人!小女冤枉啊!小女並非不祥之身,還望國師替小女做主啊!”
一口氣喊完,是因為生怕又被莫名其妙噤了聲。
冤聲震天,在場之人皆是一驚,尤其是那些官兵。
“究竟是怎麼回事?”
國師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官兵連忙撲通一聲跪下,“屬下都是聽從知府大人的命令,並不知前因後果啊!”
知府大人對不住了,屬下保命要緊,隻能先將您賣了。
這時,白柔背後所貼的生辰八字飄了起來,飄到了國師的轎攆前。
本以為羅幔會被掀開,不少春心蕩漾的女子膽大的微微抬起頭,想要見見國師的尊容。
市麵上連國師的畫像都沒有,要是被她們瞧見了,定要此生銘記。
哪知那該死的羅幔連風都吹不動,裏麵的人也沒有掀開的打算。
就好像隔著羅幔也能看清外麵的字。女子們失望的垂下頭,太可惜了。
白靈趴在窗前,饒有興致的看著羅幔內遮遮掩掩的男子,他們看不清他長相,她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呢。
墨發黑瞳,麵如冠玉,俊美的令人窒息,似乎萬物在其眼前都要失色,好一個俊俏的美男子。
分明沒見過,白靈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極大的勾起了她的興趣,有趣,太有趣了。
玲瓏很想出言提醒白靈,麵對國師,不得不敬,但當她抬頭看到白靈那副模樣時,她便知道,恐怕說了也無用。
姑娘就是這性子,桀驁不馴,隻怕是天王老子來了,她都不會跪。
隻見那寫著生辰八字的白紙被燒毀,轎攆內的人說道:“還有何冤,如實道來。”
這便是在向眾人說明了白柔確實有冤屈在身,她也確實不是天煞孤星之人。
跪地的官兵們瑟瑟發抖,知府大人糊塗啊!
白柔大喜過望,她正想開口,又下意識的往頭上的窗台看去。
國師似乎注意到她的動作,頭偏了偏,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這一看,讓他皺了皺眉。
所有人都跪著,為何那上麵的紅衣女子不跪?而且,她好像在看著他,敢直視他的人沒幾個,這女子膽子不小。
這時,白柔開口了,說的傷心欲絕,又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回國師,小女落得此番境地,皆是遭惡鬼所害,她威逼知府大人,構陷小女是不祥之人,不僅如此,這惡鬼……”
說到此處,白柔險些哽咽的說不出話。
“你且說便是。”
“這惡鬼滅了小女滿門!白府上下六十餘口人,一個不留!”說這話時,白柔是嘶吼出來的,無比痛苦。
這讓在場眾人大驚失色,原來這個籠子內的女子乃是白府中人,正是那個妖女的仇家,如此一來,一切都有了解釋。
這是多大的仇怨,不但滅了滿門,還要將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誣陷成不祥之人,恐怕這次以後,這女子也是名聲盡毀,嫁不出去了,這輩子也算完了。
可恨的是他們竟被那紅衣妖女拿來當槍使了!百姓們小心翼翼的看向轎攆的方向,隻願國師莫要怪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