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寅很快就知道白靈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了,他看到了一些她想讓他看到的畫麵。
一個屈辱又不堪的畫麵,其中的人,和她的模樣有八分像。
“你……”
“怎麼樣?看清了嗎?”
兩人貼的很近,白靈的聲音也很輕。
南宮寅皺著眉,看著她澄亮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心疼,他沒想到,她以前的經曆這麼淒慘,難怪一個好端端的姑娘,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一時間都忘了將她推開。
他看著她半響,才啞聲道:“本座不治你的罪。”剛好眼神撇到她赤著腳丫子,因為踩在地上的緣故,還有髒。
好不容易鬆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為何不穿鞋?”
白靈眨了眨眼,她自己都忘了她沒有穿鞋,撇著嘴說道:“不舒服。”
跪在不遠處的白靜有些愣神,國師不治罪?為何?
她並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感覺現在的她跪在此處像個笑話。
南宮寅自然沒有注意到她,而是對白靈說道:“既然不舒服,就回殿中換一套來,不準這樣。”
盛宴馬上就要開始了,聖女光著個腳出現在賓客麵前,成什麼樣?
白靈有些疑惑,“回來之後呢,要幹嘛?”
南宮寅見她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的,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問道:“還記得本座是誰?”
“當然,你之前不是問過了嗎,你就是那晚和我顛鸞倒鳳……”
話音未落,一隻修長的手就堵住了她的嘴。
白靈睜大了眼睛,眨巴著眼,南宮寅歎了口氣,他算是確定了,她還沒完全清醒。
他真是寧願她喝醉的樣子像其他人那樣發發酒瘋,給點提示,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麵色如常,步子走的比誰都穩當。
就是脾氣一點沒變,動起手來絲毫不拖泥帶水。
罷了罷了。
南宮寅將白靈抱了起來,沒穿鞋子,總不能讓她接著赤腳走路。
白靈下意識圈住他的脖子,抬頭看著他,詢問道:“去哪兒?”
南宮寅晲了她一眼,“回去睡覺。”
這話聽著有歧義,好在此處隻剩下白靜一個外人,否則讓別人聽去了,隻怕傳言是要坐實了。
可偏偏南宮寅絲毫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很是淡定。
但白靈不淡定了,她甩了甩腿,想掙脫出來,南宮寅見她如此,有些不悅的抱緊了她,這又是鬧什麼了?
“別鬧。”
“我不要回去。”
“為何?”
“那裏太無聊,我還沒玩夠,你放我下來!”
可南宮寅不但不鬆手,隨口打發了白靜後,抱著女子就大步離去,他可不會讓一個神誌不清的聖女出現在盛宴上,不確定因素太多,他隻想規規矩矩辦好。
既然她沒有清醒,就好好睡一覺,盛宴也不必去了。
可當他走到四下無人之處時,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竹傾淡淡一笑,“把她交給我。”說罷,還伸出了手。
南宮寅當然不會拱手相讓,他尤其討厭麵前之人,白靈鬼混也就算了,還硬是把人帶進來,這已是他能容忍都最大限度。
但他不容許她在國師殿胡來。
“讓開。”南宮寅麵色不善的說道,再往前走百米遠,就能到國師殿,但麵前這個花魁,則被他安排在距離國師殿最遠的地方,這是目前白靈還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