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們是朋友
文/艾德·威切斯
加裏與新來的同班同學布萊特一起走在運動場上，布萊特是不久前才隨父母從歐洲移居美國的。
比爾與一夥男孩兒朝加裏和布萊特迎麵走來，比爾麵露陰笑，與那幾個夥伴互相使了使眼色。他們走到布萊特麵前，比爾說：“你這個女孩子氣的家夥，你媽媽知道你出來玩嗎?竹比爾的同夥狂笑起來。加裏大聲說：“走開!別惹布萊特!”
比爾怒視加裏，與同夥離去。他們知道，有加裏在，還是不惹布萊特為好。因為加裏可以同時打敗他們當中的任何兩個人，加裏是他們這幫人的頭。
“他們欺負你是因為你穿的衣服。”加裏告訴布萊特，“你的褲子和長到膝蓋上的襪子看起來幾乎像我兩歲弟弟穿的那種，還因為你說話的腔調那夥人不喜歡。你可不可以穿其他男孩兒通常穿的衣服?”
“不!”布萊特回答說，“我沒有別的衣服。媽媽說我的衣服很好，而且我家沒有錢買美國式衣服。另外，我英語是在自己國家的學校裏學的，可這裏的人講英語的腔調與我學的不一樣。”
加裏知道布萊特難以改變自己的著裝和講英語的腔調，心裏想：“布萊特為什麼遭人嘲笑的時候不生氣，就好像沒事一樣。或許他從來沒有學過怎樣與人搏鬥。”加裏心裏擔憂，他那些夥伴不會容納布萊特，他們遲早會欺負他的。
這天下午，加裏及同夥去打籃球，當走到一塊空地的時候，加裏發現布萊特手裏提著一大袋食品朝他們迎麵走來。
布萊特似乎沒有看見他們，但他們看見布萊特了。比爾和其他男孩兒警告加裏別插手，不然，就不讓他做團夥的頭。布萊特從人行道上下來，比爾跟著，突然上前用肩使勁撞布萊特。布萊特的食品袋被撞落在地上，拌色拉的調味汁和雞蛋散落一地。
布萊特低頭看著散落的食品，然後盯著比爾。其他男孩兒圍過來，對著布萊特大笑。
“你們為什麼這麼做?”布萊特沉著地問，“美國的食品昂貴，就這麼浪費了真讓我家承受不了!”
“是嗎?那麼你想怎麼樣呢?女孩子氣的家夥!”比爾傲慢地問。
“你必須賠償!”布萊特說。
“哈哈，瞧他。”比爾和其他男孩兒狂笑起來。
比爾和布萊特對視了一陣，突然，布萊特一把抓住比爾，那動作像一道閃電。比爾一拳打在布萊特的下巴上，還沒等其他男孩兒反應過來，布萊特迅猛地回擊了比爾，比爾躺倒在地上。
比爾慢慢爬起來，向布萊特撲過去。另一個男孩兒——丹從布萊特身後衝上來，企圖抓住布萊特的手臂。可布萊特一轉身給了丹兩拳，緊接著，布萊特又閃電似的拳擊比爾。比爾和丹躺倒在地上，其他男孩兒在旁邊目瞪口呆。
“誰還想上來較量?”布萊特麵對其他男孩兒問，“我一直在盡力避免與班上同學打架，可是你們就是要逼我自衛!”
“你可以成為我們團夥中的一員。”一個男孩兒對布萊特說，“我們不再因你的著裝和腔調而看不起你。夥計，你是強者!”
“我不想加入任何團夥。”布萊特說，“學生怎麼可以拉幫結派，違法亂紀?你們不好好學習，卻恃強欺弱，終會受到法律和紀律的製裁。”
“現在，我要比爾賠償我的雞蛋和拌色拉的調味汁。”
布萊特轉向比爾，問：“你打算賠償嗎?”
“我明天賠。”比爾掙紮著站起來。
“很好。”布萊特說，“你明天給我錢。現在你撿起那袋食品，遞給我。”
比爾將地上的食品收集起來，小心翼翼地遞給布萊特。
“謝謝。”布萊特說著轉過身，站在一旁的男孩兒們讓開路讓他離去。
“夥計們。”加裏說，“我不再是你們的頭。我們是同班同學，不能成為尋釁鬥毆的團夥，大家應該成為好朋友。”
“我們是朋友!我們不再是尋釁鬥毆的團夥!”男孩兒們齊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