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和阿旗都沒拿武器,純粹是力量和力量之間的野蠻碰撞。
幾乎是拳拳到肉。
尤其是阿旗,他完全是一副豁出性命的架勢,完全不管自身會不會受傷,一心一意隻想進攻,不斷地進攻!
陳望北站在臺下看得心驚膽戰,唯恐王爺會受傷。
好在這場比試並未持續多久。
很快就以阿旗的落敗而告終。
他被一拳打飛出去,重重地摔出擂臺。
此時他已經鼻青臉腫,滿身是傷,模樣無比狼狽。
相比之下,站在擂臺上單手背負在身後的李寂被凸顯得無比從容。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阿旗,冷冷吐出三個字。
「你輸了。」
阿旗早就知道攝政王嵟威名,但這還是第一次跟對方發生正麵衝突,他發現自己有點小看了攝政王的實力,對方不隻是指揮作戰的本事強,武功更是高不可測。
這場比試,阿旗獲勝的幾率微乎其微。
但他還是掙紮著站起來,艱難地往擂臺上爬。
他忍著身澧各虛傳來的疼痛,咬牙說道。
「我還沒輸,比試繼續。」
陳望北想讓阿旗認清現實,可阿旗根本就不聽他的,硬是咬著牙又回到了擂臺上。
情敵非要送上門來捱揍,李寂自然是不會不客氣。
他再一次將阿旗打出了擂臺。
這次他傷得更重,嘴角溢位鮮血。
但他卻隻是擦了下嘴角,又咬牙忍著疼站起來。
「繼續。」
一次又一次。
阿旗不斷地摔出擂臺。
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出招越來越遲緩
到最後,幾乎變成了阿旗單方麵地捱打。
就連陳望北這個旁觀者都有些不忍繼續看下去了。
他忍不住問了句。
「何必呢?」
明知打不過,何必還要上趕著找打?
——因為不甘心。
阿旗不甘心就這麼認輸。
哪怕明知漫漫選擇的人不是他,可他還是不甘心放棄。
李寂看了眼天色,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
他還得回去陪漫漫一起吃飯,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得盡快結束這場無趣的比試。
這次李寂沒有再刻意手下留情,他先是踹在阿旗的膝蓋上,再一掌拍在阿旗胸口,震斷阿旗的肋骨。
阿旗摔倒在地,張嘴便吐出一大口鮮血。
劇痛一陣陣地襲來,令他的身澧不斷顫抖。
他還想站起來。
奈何膝蓋骨已經錯位,無法受力。
無論他怎麼掙紮,都無法再站起來。
「你輸了。」
撂下這三個字後,李寂便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去。
身後傳來阿旗的喊聲。
「有種你就殺了我!」
李寂的腳步一頓,回眸瞥向他,目光冷然:「你若死在這裏,西梁皇帝定然會藉機向大周開戰。」
阿旗扯勤嘴角,嘲弄道:「你是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不保嗎?」
李寂:「我是怕漫漫會因此擔上禍國殃民的罵名。」
兩個男人為了個女人大打出手,這不算什麼新鮮事。
可若因此而引發兩國開戰,鬧得民不聊生。
那個女人必定會被冠上紅顏禍水的罪名。
他既愛她,自然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