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價？
夫妻倆對視一眼，拉到一旁，竊竊私語。
“真要賣掉嗎？”婦人有些猶豫，“這是胖墩兒給大家的禮物，賣出去不好吧……傳到華洋那兒，他會不會生氣啊。”
“你這話說得，華洋是那麼小氣的人？何況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處理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華洋貴人事忙，哪裏會在意我們。”
“你的意思，是賣掉？”
“我是傾向於賣掉，畢竟春聯什麼的，隻是討個福氣，找葉軒或者老賀再寫一幅，給個二三十元就搞定了。
“相反，胖墩兒的春聯能賣很多錢呢。”
陶新目露貪婪。
誰會嫌錢多？
至於春聯的藝術價值……他們隻覺得好看，但肯定不如錢來的重要。
“你想啊，我們貼上去後，很快就會壞掉，放在家裏的話，又跟廢紙沒區別，有人買，幹嘛不賣？”陶新繼續說道。
他的老婆被說服，“嗯，那出多少錢合適？要不要找李鶴或者華洋問問？”
“唉，你去問？轉手把人家的禮物賣了，還理直氣壯地去谘詢價格，你好意思？”陶新翻了個白眼。
兩人一番交流。
陶新轉過身來，跟榮世軍比了個數字，“怎麼也得10萬元！胖墩兒可是書聖杯的冠軍，絕對值這個價。”
榮世軍差點笑出聲來。
農民就是農民……眼界格局就這樣了。
春聯雖然不如其他詩詞文章等書法作品來的珍貴，且沒有署名，但畢竟是胖墩兒的作品。
榮世軍敢肯定，他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一個出價更高的買家。
不管是繼續收藏，還是轉手賺差價，對他都是有利無害。
10萬元而已！
“這個……有點高了啊。”榮世軍表麵上十分為難，“它隻是一幅春聯啊，連署名蓋章都沒有，其實根本不值錢。
“拿出去，誰知道它是胖墩兒的作品？換做是你，你會拿10萬元購買？”
“這……”陶新猶豫，要換做是他，100元都嫌貴啊。
婦人皺眉，忍不住打斷道：“8萬元，愛買不買。”
“對，8萬元，少一分都不賣，我們自己留著。”
僵持十多秒。
榮世軍“糾結”苦笑，“好吧，那就8萬元……拿出紙筆，咱們簽個簡單的買賣合同，錢貨兩清。”
“城裏人真麻煩，還怕我反悔不成？”
“就是。”
夫婦倆埋怨歸埋怨，卻是動作快速，拿出紙筆。
榮世軍弄出了一份手寫合同，“你們簽字摁手印，然後我們去鎮上的合作社轉賬。”
“可以。”
兩人簽了字，榮世軍小心翼翼將春聯疊好，放進文件包中。
……
除了榮世軍，還有其餘人盯上了春聯。
“戴老板說了，隻要是胖墩兒的春聯，不高於13萬元，全都買下。
“每收一幅，就給我們2萬元的酬勞。”
柳生村坡上一處宅院裏。
麻子臉的青年王誌天，正和四個兄弟商量大事。
王誌天這些年都在城裏創業打拚，隻可惜事業不順，前段時間公司虧本倒閉。
盡管聽說村裏發展很好，但他不太相信，說得天花亂墜，在村子裏也隻是個農民罷了，毫無社會地位可言。
此前他根本沒有回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