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又試了數次,結果完全一樣,看來唯有銘刻在陣基上,才能令它永久生效。
在這種狀態下,時間飛逝,轉眼已是第二天中午。
用過仙餐後,他在論道室中修煉了片刻,等外麵喧囂聲漸小後,悄悄離開論道院,向赤陽峰飛去。
這三天,是全宗論道會的日子,沒有弟子們往來喧嘩,赤陽峰頂一片寧靜。
到達赤陽峰後,他挑了條最偏僻的路,收斂氣息,小心地向虛宿院趕去。
從側門進入虛宿院後,院內寂靜無聲。他悄悄躲在院旁的石柱後,用神識來回搜尋,確定安全後,狸貓般鑽入了大廳。
大廳裏兩則擺著數十張小型石桌,原本是給雜役弟子休息的,但周危為人刻薄,所以一直形同虛設。大廳與三間房相連,左邊是持事室,裏麵是儲物室,右邊是卷宗室。
進入大廳後,他用神識向持事室中探去,發現周危果然在呼呼大睡。
確定周危睡死了後,他用自己的令牌打開禁製,幽靈般鑽入持事室中,從周危旁的暗格內取出一麵玉牌,躡手躡腳回到大廳,來到了儲物室前。
輕輕將玉牌往門上一按,一道光幕憑空出現,緊接著玉牌光華一閃,光幕向兩邊分開,露出一條通道。
儲物室空間極大,最少有百丈立方,四周立滿了石櫃,櫃上無數暗格,裏麵放著各種工具與物資,隨便拿出去一件,都夠凡人衣食無憂幾輩子。
中央擺著張陣台,上麵散發出輕微的元力波動。
他來到陣台旁,將玉牌放在上麵,陣台馬上升起數團光影,伸手連點,往光影中注入數股元力,光影突然消失,台上再也沒有一絲元力波動。
做完這一切,他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十顆不起眼的黑丸,將它們激活,分別放置在易燃的暗格內,然後進入卷宗室,在卷宗中也放了數十顆,大搖大擺將玉牌放回原處,溜出了側門。
他放的這些黑丸,叫熏蟲丸,是天華宗用來熏殺蟲蛇的,毒性很重,為了保護使用者,裏麵設置了機關,能控製自燃的時間。
周危經常利用職務欺壓勒索,之前實力太差,隻能一直忍隱,現在逆修成功,又被周危用掏糞羞辱,以他的性格,哪能放過此人!
如果在宗內直接殺人,風險太大,但放火燒掉虛宿院,周危同樣在劫難逃,而且因為他玩忽職守,肯定不敢澄清,所以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編個謊言認下此事,求條活路。
眼看就要兵不刃血報了大仇,楚岩心情大好,速度不由快了幾分。誰知他剛飛出虛宿院不遠,迎頭就碰到瘦猴。
瘦猴看到他,馬上想到“抽風”的事,心中又驚又怒,卻不敢與他正麵衝突,目光閃躲,想奪路而逃。
他心中殺機暗湧。看瘦猴這樣子,肯定是剛剛恢複,去周危那兒報到,很可能會壞了他的好事。
看到他死神般的眼神,瘦猴怕得發抖,嗵嗵大退了數步,然後繞了個彎,逃命般向虛宿院中跑去。
這時,他突然放出一絲氣息向周危壓去,把周危壓得喘不過氣來,才冷笑一聲,消失不見。
下一刻,他出現在一棵赤陽樹上,神識緊緊鎖定瘦猴。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動手,不是心軟,而是沒有把握。
別看峰頂如此安靜,四周的宮殿中,不知道暗藏著多少二代長老,要是稍有個不慎,事情就會敗露,到時候死的就會是他,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妄動,隻能見機行事。
片刻後,瘦猴哭喪著臉走出了虛宿院,楚岩籲了口氣,祭起飛劍,一口氣趕回了論道院。
論道會剛開始不久,虛道院中騰起衝天火光,所有物品與卷宗化為灰燼,周危站在院外,滿臉絕望,不久就被趕來的宗務殿長老押走,等待他的,將是永無盡頭的暗無天日。
聽道中,感覺時間已到,楚岩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看得韓琨莫名其妙,楚岩朝他咧嘴一笑,繼續聽長老們論道。
晚上,他並沒有留在論道院,而是駕起飛劍,一路向東,往暮光湖坊市飛去。
暮光湖坊市往於赤陽峰、金陽峰、碧陽峰的中心為位置,是天華宗規模最大的坊市。
在夕陽的照射下,平靜如鏡的暮光湖透射出一股幽藍,湖中上方,一艘七彩霞光船淩空飄浮,如夢似幻。
船中又是一番天地,風景毫不異於外界,楚岩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巨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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