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回到了此前一直住著的小院之中,這邊許久沒人住,有些荒廢了。

唯獨顧輕書之前精心養著的花兒尚且還嬌豔著,錦歌看著這些花兒,都有些個驚訝:“這些花都是名品,當初花匠還說,必須要精心照顧才可以,沒想到咱們離開了這麼久,居然都還好好的……”

顧輕書麵色淡淡,聞言輕笑了一瞬,走到了她最喜歡的那花團底下,花香撲鼻,她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和淡雅:“冬去春來,花不過是再開放罷了。”

這句話別有深意,錦歌聞言,有些個似懂非懂,卻也沒有多問。

正好長安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臉色很是不好看,附身到了顧輕書的身邊,將那個小皇子死亡的消息告知了顧輕書。

“竟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錦歌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有如此荒唐荒謬,卻又好像非常合乎於情理之中的事情發生,一群人就在那裏爭權奪利,還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為了燕朝,為了周氏家族的江山,卻把周氏最後一位順理成章的皇帝給害死了。

一時間忍不住唏噓到了極點,又想到了此前的皇帝,隻怕皇帝在顧著享樂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這樣的結果,事到如今,連帶著他所有的後代,都為了他犯下的過錯,而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就按照皇貴妃所說的辦,將他葬在安王身邊吧。”顧輕書麵上沒有太多的情緒。

她離開之前就提醒過了皇貴妃,皇貴妃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偏偏這些個人要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是誰都阻止不了的,小皇子的身體不好,強留閑下來,也活不過這幾日了。

隻不過從這件事情之上,更可以看出整個燕朝的衰敗,並非隻是一個人的功勞了。

這是上行下效,長期以來形成的結果,有著這樣的朝堂和朝臣,走向滅亡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長安領命,隨即輕聲道:“司徒將軍將人抓了之後,盛京之中許多世家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會兒時間還晚,司徒將軍人還在宮中,卻已經有人找上了他,要求司徒將軍放人,隻是因為將軍身邊的侍衛,而不敢硬闖,但已經在宮門外麵鬧騰了起來。”

“將軍讓我來請示您,此事當如何處理才是?”長安抬眼看了顧輕書一瞬,這件事情,雖說是皇貴妃吩咐的,但司徒文是顧輕書的人,論就起來的話,其實還是顧輕書的事情。

如果稍微處置不當的話,今日一早的那個情形隻怕又要重現,這些個朝臣,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卻能夠在這些個事情之上,與人計較不停。

顧輕書麵色微頓,抬眸掃了那錦歌一眼,隨即輕聲說道:“準備筆墨紙硯。”

“是。”

他們帶來的行李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筆墨紙硯了,錦歌迅速找出來了東西,擺在了桌上。

幫顧輕書研磨,顧輕書拿筆,挑了一張最大的宣紙,抬手在上麵寫下了一行字。

長安在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