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還沒麵世的東西,甚至皇帝的親衛都沒用上,大皇子的私衛就已經捏著三十把了。
大皇子勾結官員,結黨營私是跑不了的。
“如何,你可有法子?”俞博遠冷眼看她。
這事棘手的地方在於,他們不能大聲喊冤,東西已經在他們手裏了,冤是肯定算不上的。又不能全然無視,長此以往下去,皇上心中對大皇子生了嫌隙,這才真的是壞事。
這個分寸不好把握,再加上大皇子身邊沒什麼能人,不像二皇子那般善於鑽營,身邊還有不少的謀士。
大皇子喜歡交朋友,交的卻都是世家貴族。這些人,心底都有著自己的考量,如今朝局未定,必然不會全然倒向大皇子這邊。
“有。”
俞博遠一驚,忍不住抬眸看向了顧輕書。
顧輕書勾唇,她抬眸看向了外邊,那雙黑眸裏閃爍著奪目光芒。
“這件事情,大皇子不能認。”
俞博遠滿臉的荒唐:“不能認?你在說笑嗎?那弩箭不光是在嶺南用過,有無數的人瞧見了,還從大皇子府中搜了出來!”
“這是你說不認就可以不認的事?”
他甚至都想問,顧輕書腦子是不是正常的了。
哪知顧輕書不受他影響,聞言還笑了下,她看著底下走動的人群,淡聲道:“大皇子不認,讓旁人認了就行。”
俞博遠聞言,眼眸狠狠地晃了一下。
“禍水東引。”顧輕書回過頭來,抿了口茶。
“……此前卻也不是沒想過這種法子,可兵部。”俞博遠止住了話頭,沒說太多。“這人選不好定,輕易做不好,便是自毀城牆。”
還有個重要的原因,是大皇子在兵部確實是有人的。
大皇子起步比二皇子慢,拉攏一個手裏掌著實權的人不容易,這樣的人,他們不想白白折了去。
而除此之外,兵部也有二皇子的人。
他們若輕舉妄動,很容易讓二皇子逮住把柄。且這件事情,被推出去的人一定會丟掉性命。
不是自己人,又如何能確認是可信的?
“我倒是有個人選。”顧輕書淡淡勾唇,輕聲道:“兵部員外郎,嚴亮。”
*
走出茶樓,俞博遠跟在顧輕書的身後,臉色是說不出的凝重。
顧輕書回身看他,他立馬頓住。
“文章我會在大比之前讓人送到貴府的。”顧輕書麵帶微笑。
她容貌氣質俱佳,可這會落在了俞博遠的眼裏,卻不是那麼個意思。他如今是信了,顧衍之確實是有真能耐的,同樣的,此人手段也確實狠辣。
上了馬車後,顧輕書閉目假寐。
長安輕聲道:“公子,惠安閣內的管事差人來問,如今該如何是好?”
“讓他們先回家休息幾日。”顧輕書沒睜開眼睛,聲音平靜。“三日後會照常開業。”
長安愣了下:“那嚴家?”
“不必管。”顧輕書睜開眼,眼裏仿若一片深沉見不到底的海。
隻是他們不去管,那嚴家卻不是這麼想的。
顧輕書回到了翩嵐院後,兩日內都待在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