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連連點頭,道:“三位公子在薈屏樓擺了一桌,請顧小姐過去一敘。”
錦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就奇怪了,他們三不請顧衍之,居然請到了顧輕書這裏來了。不過她轉念一想,顧衍之如今人還躺在了床上,風寒是會傳人的,他們不便上門探病。
請顧輕書過去,當是為了了解顧衍之的情況才是。
顧輕書也沒推脫,淡聲應下了。
而那邊,黃玉文三人卻提前一個時辰抵達了薈屏樓中,一路進了雅間入座後,黃玉文才看向周致恒,問道:“定好的時辰不是還早嗎?你這麼早催著我們過來是為何?”
周致恒淡笑不語,隻給他們二人一人倒了一杯熱茶,隨後才笑道:“是有些事情想提前跟你說,免得你什麼都不知道,日後鬧出笑話來。”
“什麼事啊非得要今天說?”黃玉文不解地皺眉。
薑堯低頭喝茶,神色略帶思索。
“此事事關顧小姐,我們幾人既是好友,知曉便是了,不變外傳。”
黃玉文更糊塗了:“那肯定啊,不對啊,跟我們是好友的人不是我顧兄弟嗎。還有,咱們幾個大男人特地跑來這裏議論閨閣小姐的私事,這不太好吧?”
他這話一出,連薑堯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看看他這義正言辭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黃玉文是什麼正人君子呢!放屁,還不是瞧見顧輕書姿容傾城,他這才端起了架子。
周致恒聽完了後,微微一笑,眼底帶著些詭異的光芒,道:“可別顧兄弟了,你那顧兄弟,從頭到尾都是個女子。”
黃玉文:?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那自然是你。”周致恒斜眼看他。“你跟她相處了這麼久,居然沒有半點發現,也真的是難為你了。”
“不是,是你這個話太過於荒唐了一些!”
薑堯聽不下去了,索性直接問黃玉文:“我問你,幾個月前你是不是就結識了你那顧兄弟?”
黃玉文點頭。
“這可真不怪致恒這麼說你了,但凡用點腦子想一下,都知道不對勁了。幾個月前,那顧衍之被嚴宇當街打得半死,隻剩下一口氣吊著。沒幾天就出現在了你的身邊,還生龍活虎的跟你贏了一大堆銀子?”
黃玉文:……
“顧衍之與顧輕書是孿生姐弟。”周致恒涼涼地道。
“我!”黃玉文倏地起身,整個人都瘋了,他不停地原地打轉,滿臉的不可思議。
但仔細一想,這事確實是不合理的。
打從認識的‘顧兄弟’的第一天,他們贏了大錢,他就說帶著她去花樓裏開心開心,她拒絕了。
而且她從來不讓他伸手碰到她,尋常男子之間,尤其是他們,勾肩搭背的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他此前還以為是她不喜人接觸,眼下看來。
這可不就是他傻嗎?
黃玉文徹底坐不住了,一想到他與一個女子,還是那樣的絕色美人稱兄道弟那麼久,還引以為知己,他就覺得自己蠢的有些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