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沒有阻止他什麼。
雖說此前大皇子說過，若是可以的話，盡量與顧輕書聯手，讓二皇子與秦浩成吃癟。
可他們都清楚，場麵真的變成那樣的話，皇帝發起怒來，細究之下，成德與秦浩成此前合謀的事，必定是遮掩不住的。
到時候，死的人可就不隻是秦浩成一個了。
“顧公子既然受托於安王殿下，自然也該為了安王考慮一二，而不是在這裏與我們二人做什麼意氣之爭。”跟成德不一樣，秦浩成清楚，顧輕書肯定是知道這道旨意的。
說不定……
她在今日賭局之前就清楚會是這個結局了。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二人的聯手，甚至是她輸掉的那幾局，她都沒有放在心中。或者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這都是顧輕書的算計！
但能夠算準了每一步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秦浩成自問也算得上是個聰明人，可在他接觸的人中，也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什麼所謂算無遺漏之人。
比較起來，他寧願相信是顧輕書不知從哪裏的來了消息，所以比較放鬆。
而如今這個場麵，隻不過是幾個巧合堆疊之下所導致的。
“意氣之爭？”顧輕書扯唇看向他。“秦先生的意思是，你們二人想贏的時候，就聯起手來對付我，你們不想贏了，我就必須得要贏下？”
“秦先生莫不是忘記了，今日賭局開場之前，你可還說，讓我掂量著怎麼辦，否則就會要了我父親的性命呢。”
這一番話說出口，三人俱是變了臉色。
秦浩成更是有些站不住，他慌張地抬眼看向周圍，唯恐被人聽去了，一邊忙對顧輕書說道：“顧衍之！你這是給臉不要臉！”
“嗤。”顧輕書冷笑了瞬。“方才那宮人找我的時候，還與我說什麼你要和我商談之類的鬼話，眼下看來，你根本就沒有商議的意思。”
“秦浩成，你可得搞清楚眼下的情況啊，是你有求於我，而不是我現在受限於你。”不等秦浩成做出什麼反應，她抬腳便要離開。
“既然不想談，那就別耽誤時間了，趁著時間還早，秦先生趕緊過去贏下賭局，說不準還可以開個慶功宴呢。”
秦浩成全然沒有想到，顧輕書居然是這樣一個態度。
他原本還有些疑惑，猜測安王那邊並沒有收到旨意。如今見了顧輕書的舉動之後，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是沒有接到皇帝旨意的。
畢竟，要卸下安王兵權的人，是皇帝。如今又非要給他兵權的人，也是皇帝。
皇帝到底是九五之尊，如何願意在自己最為厭惡的兒子麵前，丟盡顏麵呢？
“站住！”他想明白後，忙叫住了顧輕書。
見顧輕書回頭，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著他，他閉了閉眼，勉強道：“此前的事，是我想岔了，如果有什麼讓顧公子不高興的地方，我可以給公子道歉。”
“至於顧大人……顧公子誤會了，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用顧大人來脅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