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字那一群人陷入了一種死一樣的安靜中。
曲煬先是愣住,隨即暴怒:“顧衍之,此前要比大考名次的話,可是你先說出來的,如今又在這裏信口雌黃含血噴人,你將國安院當成是什麼地方了?”
一旁的洛安也是沉下了臉,陰沉著目光看她:“國安院內的學子,尤其是榜上的大部分人,幾乎都是有功名在身,你身上無功名,卻膽敢在這裏大放厥詞,追究起來,輕易就能治你的罪!”
“不錯,當真是無知無畏,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算了吧,跟她這種不知好歹的人有什麼可說的,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不行,她竟然敢空口白牙的誣陷咱們宴字的人,今日這件事情勢必不能就這麼簡單揭過了,不然傳出去之後,還以為咱們這是心虛呢!”
楚銘鈺站在人群中,臉色也不好看。在他看來,顧輕書的話確實是過了。本來她一個閨閣女兒家,考不過他們這些苦學多年的國安院學子,就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來之前他也曾勸阻過曲煬了,可因洛安察覺到了他的態度轉變,追問了幾句後,他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顧輕書如今這麼的肆意妄為,若是能夠讓她吃點虧,日後不再這麼行事的話,倒也是一件好事。
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原本這事,你若願意低個頭道歉,也就這麼揭過去了,可如今你竟然說出這種不著四六的話來,想來是已經做好了被趕出國安院的準備了!”曲煬冷笑了瞬,當即回頭,招來了一個小廝。
“去,將學政請過來。”
讓學政下場,這件事情可就扯寬了。
國安院的學政自來都很是偏袒宴字班,而他們幾個又是宴字班裏的佼佼者,這麼大動幹戈一番,隻怕顧輕書真的會被趕出國安院。
黃玉文臉色鐵青,隻能站出來道:“此前你那賭約沒有履行,本少爺也沒有跟你計較,這樣,今日之事與賭約取消,就當沒這回事。”
“你們宴字的瞧不上我們天字的,我們也不樂意跟你們周旋,哪來的哪裏回去!”
“黃公子,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洛安沉著臉,與黃玉文對視。“你不參加科舉,不知道學子的聲名有多重要,今日她在著隨口胡謅一句,帶來的影響有多惡劣,你能保證嗎?”
“換一句話來說,我們明年就要下場春闈,她卻在此時鬧出這麼多風波來,是不是有意想與我們、與朝廷過不去?”
洛安隻管將事情往大了說,旁邊宴字的人臉色越發不好看。
曲煬冷笑了瞬,盯著黃玉文道:“隻怕你跟她也是同樣的想法,怎麼,黃公子也覺得我們動用了關係,才拿到了大考榜單的名次的?”
這麼多人看著,黃玉文也沒再怕的,他梗著脖子道:“旁的我不知道,但我這位顧兄弟確實是才華橫溢,連帶著皇……”他一激動,差點說漏嘴。
那個皇字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