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冷哼了瞬,直接略過了他去。

這場麵一出,周圍都安靜了瞬,國安院的山長,在朝中也領著不低的職位,尋常人在他的麵前,是不可能這麼的放肆的。

再看對方的年紀及容貌,在座的這些都是些年輕人,曾老離開盛京的時候,他們都是孩童,對這些往事並不清楚。

對他,就更覺陌生了。

“都傻愣著做什麼?教你們的禮儀都忘到了狗肚子裏去了?還不快起身行禮,這位是曾大儒,從前的太師大人!”

山長冷喝了一聲,這邊的學子們才反應過來,隨即麵麵相覷,太師!

能夠稱之為太師的,那就隻有皇帝的師長了,皇帝今年年歲已高,可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儒年紀也不是特別的大,兩鬢也不過是花白,精神極佳,看人的時候雙目如炬。

根本就不像是八九十歲的人啊!

這些人心裏頭納悶,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忙起身對著那曾大儒行了一禮,說是大儒,那就是需要行學生禮,至於前太師嘛……如今應當不是了。

至少現在是沒有什麼太師存在的。

楚銘鈺抬眼,注意到那一直懶洋洋坐著的顧輕書也起身,跟著眾人行禮。

曾老麵上沒有太多的神色,目光自這屋內所有的人身上滑過。他不搭理那山長,卻也不跟這邊的人搭腔,進來就用這種詭異的神色來掃視眾人,搞得這邊的氣氛接近於凝固。

底下的人也逐漸浮現出了些許的不安,原本以為人是曲煬的小廝請來的,如今瞧著,卻不是如此了。

多半跟這位前太師有所關係,可對方光是看著他們不說話,壓迫感十足,底下的人心底皆是不太舒服。

“今次的大考榜單第一,叫什麼來著?”曾老不僅不顯得老態,連帶著聲音都極其的渾厚,一開口就震懾住了周圍所有的學政夫子們。

好半晌,才有人站出來,此人正是那個管理著大考榜單的學政。

“叫楚銘鈺,是宴字班的人。”

“人在這裏嗎?站出來,讓老夫瞧瞧。”曾老聽完之後,就淡淡地移開了目光,沒有再給那個答話的學政多餘的目光。

這態度,幾乎能夠稱得上傲慢了。

而這會,楚銘鈺倒是隱隱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他有些吃驚,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收斂著心底的驚訝,上前恭聲道:“學生見過老先生。”

他剛一站出來,曾老那道有如實質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楚銘鈺心底一沉,對這樣審視的目光不太適應,心底也不怎麼舒服,可到底是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哪知,他不開口,曾老卻冷笑了瞬,徑直道:“老夫從前尚且在盛京時,做的就是天子的夫子,而後退任朝堂,在江南也給人當了幾年的老師,所教出來的學子,俱是在科考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這一番話說出口,惹來一片議論。

聽著這個意思,莫不是看中了這楚銘鈺的才學,才會特地趕來要人的?

連楚銘鈺都驚訝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