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別說是剛剛趕回來,就算是在盛京一直留著沒有走,也不可能那麼順利的接手國安院的。

“這麼說來,曾老回來,是帶著祝老的卦象回來的?可那卦象上究竟說了些什麼,才會讓皇上做出這等決策來?”

董宏回神,瞥了那人一眼,淡聲道:“這等事,便不是我等能夠過問的了。”

那人也知道僭越了,祝老的話,在皇帝跟前尤為有分量。眼下這件事情,瞧著是暫時沒有辦法了。

話雖是如此,可事態一再擴大,對上沒有法子,便有人想起了對下的法子來。原因無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顧衍之的考卷之上燒起來的,那將顧衍之找回來,不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

說這個話的時候,他們選擇性地忘記了,那天顧輕書在國安院所說出口的話,覺得自己肯找上門去,那已經是個顧輕書臉麵了。

誰知,這個臉麵,還得要看顧輕書想不想要。

自那日之後,剩下的那一半人,還有對這件事情沒有死心的人,都衝著顧輕書的方向使勁,然而一連七日過去,國安院這場火,已經從學政夫子的身上,徹底的燒到了學子的身上去,他們都沒能夠見到顧輕書一麵。

這些人不將顧輕書當成一回事,開始想讓她回來,都隻是往永安侯府派帖子,覺得他們這麼做,已然是給足了台階。

沒想到帖子一張都沒有送進去,全部被退回來了。

迫不得已,又派了家中下人上門。然而這些個下人,連帶著永安侯府的大門都進不去,別說是別的了。

顧輕書半點不著急,這些人卻幾乎是著了火的狀態,接連受挫之後,倒也學乖了,自己親自上門求見。

然而這是永安侯府,上下都是楚雲西從邊疆帶回來的人,顧輕書要是不想要見他們,他們是絕對沒有法子衝進去的。

連著幾日,永安侯府門外熱鬧得像是菜市場一般,人來人往,許多人將半個家都駐紮在這邊了,也未見顧輕書露麵。

迫不得已,這些人隻能去顧家在盛京內的各店鋪找人了。

誰知,這些個店鋪就好像是已經提前有所預料了般。每個店鋪內,都站了幾名護衛。

這些護衛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麵上帶著一個特質的麵具,乍一出現時,還嚇到了周圍來往的人。

店內的管事們出來解釋了番,說是生意做大了之後,日子變得不太平了起來。

少不得請幾個護衛震懾一下。

然而誰都清楚,這些護衛分明就是衝著國安院這群人來的。

有人憋著火氣,一開始上來就想要找茬,企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逼顧輕書露麵,哪知,這些戴著麵具的護衛,皆是身懷絕技。

武藝極高,而且用出的招式全部都是野路子。上門找茬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皆是被他們打了出去。

那些人吃了拳頭,尤為不死心,還想要用過官府的關係來壓迫顧輕書。

然而找上了官府時,給出的態度卻完全不似他們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