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讓他們二人上位。

顧衍之隻要不在榜單上,就對曲煬構不成威脅,而他此舉,卻是莫名將楚銘鈺跟洛安二人牽連進來了。

哪怕他們沒有做些什麼,可在這件事情裏,也不是能夠全然摘清楚的。

曾老不是從前的山長,也並不好說話。在查到了曲煬身上後,他們預感要出事,曲家的人,包括曲大人在內,俱是想辦法見過曾老了。

但曾老很堅持,說這件事情一定要給眾學子一個說法,必不可能就這麼揭過去。

最近這個時間點,太過於敏感。出了年關便是春闈,若曲煬被國安院懲治,或者說是直接被趕出國安院的話,那春闈也就不用想了。

名聲壞了,再想入仕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哪怕他是曲家的嫡長子也是如此。

曾老油鹽不進,又曾是三朝元老,他那邊的路走不通,曲家往其他的方向使勁,還找到了董宏。董宏那邊倒是同意幫忙了,不過也隻是答應在皇上的麵前美言幾句。

他不知從哪裏打探來的消息,說是祝老即將返京,如今正在準備這件事情,對於曲煬犯了事這種小事,就有些顧慮不上。

隻是看在曲家一直以來與他關係不錯的份上,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董宏說了,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顧衍之出麵,自己來說不再往下追究,這苦主自己都說不追究的話,曾老自然沒有辦法將曲煬如何。

最多不過是告誡幾句罷了。

曲家人也覺得有理,可顧衍之自那日回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麼多人找他,都沒有找到。

思來想去,也隻能請楚銘鈺幫忙,以招待好友的名義,將曲煬洛安二人帶進府中來,看看能不能勸一下顧衍之。

可誰知道在,顧衍之不在,眼前這個顧輕書,也並非是一個好說話的。

他們說不是來求人,也沒說來道歉,顧輕書就直接送客,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同他們說。

洛安與曲煬二人皆是沉默,楚銘鈺微頓了瞬,到底是站了出來,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曲煬做得不對,欠缺了些考慮。那日之後,曲煬亦是心中後悔,我們今日來,是給衍之道歉的。”

楚銘鈺是永安侯府的嫡子,日後要繼承永安候爵位的人,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什麼時候用過這等溫和的口吻與他們說話?

這話一出口,連錦歌與長安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曲煬沒多說什麼,隻是臉色不好看,洛安卻隱隱察覺了些什麼,忍不住看了楚銘鈺一眼。

他怎麼覺得,楚銘鈺對這顧輕書的態度,有些微妙?

“曲大人並著曲閣老,也都說過曲煬了,曲大人還說,若衍之此番願意原諒了曲煬的話,衍之參加科考的事情,他可以幫忙想個辦法。”

曲家家大業大,曲煬的父親是正二品官員,祖父是內閣的閣老,雖說位不及首輔,卻也是位高權重。

這番話說得很是委婉,但話裏的意思卻很是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