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餘的才藝展示,都是可以的,隻要最後拿出來的東西是最優,便能夠奪得魁首。”
“嘖。”黃玉文對這種東西是不太感興趣的,他掃視了一眼旁邊的人,眼底根本就沒有興奮之色,甚至還頗為無趣地撇了撇嘴。
什麼詩畫大會,還不如賭幾場來得有意思。
這種事情,想必又是宴字那些個人的最愛了。
他不感興趣,眼睛四處亂瞟,正好瞥見顧輕書麵上的笑意褪了下去,表情有些寡淡,似乎對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黃玉文心下了然,顧輕書與董虞嫣之間有些矛盾,哪怕如今化解了,關係也是不佳,這會董家舉辦些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太關心才是。
打從那管事出現之後,這邊所有的人都處在一種極端的亢奮之中,許多人拽著那管事問東問西,連帶著俞博遠都不能免俗,叫了人去打聽了幾番。
屋內一片混亂。
最後還是張夫子看不過去,起身趕人,那管事還要去其他的地方說這事,這才得以脫身。
那群人離開後,這邊稍微安靜了些,可一眼望去,不少人眼底的興奮都沒有褪去,心思已經完全都不在張夫子所講述的內容之上了。
張夫子微頓了下,淡聲道:“此大會並非強製參與,若有意的,待得散學之後,直接將姓名報給學政就是。”
這番話說出口,也會將這群學子的心思給找回來。
張夫子沉默片刻,倒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了。他就算是說學問不是用來出風頭與比拚的工具,眼前的人也都聽不進去。
因為哪怕是世家子弟,也知道董宏如今是多麼的如日中天,攀上董宏,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科舉了,等到未來真正的入仕進入了朝廷當中,那才是真正的抱住了一棵大樹。
比較起來,他這不得誌的夫子又算得了什麼?
張夫子後半程明顯的情緒不高,以至於等到了散學之後,黃玉文都不敢直接去找他,就怕自己會挨罰。
正打算跟他那不靠譜的顧兄弟商議幾句,卻見外頭來了個人。
竟是那葉成。
這國安院的人並非都是認識葉成的,可對方常年在戰場上廝殺,周身帶著濃濃的殺氣,瞧著便是個不好相與的,因而還惹來了不少的目光。
好在這會許多人心思都在那詩畫大會身上,也沒多逗留,徑直離開了這邊。
黃玉文等人倒是發覺這葉成是來找顧輕書的了,他們在上次兵權賭局的時候就見過葉成,對這個楚雲西身邊的得力幹將還是有些印象的。
顧輕書起身到了外邊,他們坐在裏麵,聽不清兩人的對話。
“公子。”葉成對顧輕書很是恭敬。“朝上出事了。”
顧輕書沒問他為什麼來尋自己,他也沒多猶豫,便道:“今日一早,董大人便上奏聖上,說是為祈求國泰民安,國運昌盛,打算再建一個聖行大殿。”
“皇上聽得很高興,連連稱讚,直接應承了下來。哪知到了戶部那,卻說國庫空虛,無法撥出銀子來。”
“董大人便說……”葉成閉了下眼睛,臉色難看。“要縮減邊疆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