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曾老親自來請她,她也能夠拒絕。

怎麼會因為競爭大就輕易的放棄了?

“那些學子往顧家送了不少的銀子。”薑堯看著黃玉文的那個表情,就能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麼。“幾乎每家都有送,而且全都是價值幾十萬兩的大禮,連帶著此前跟她有些個過節的曲家也送了。”

黃玉文瞬間明白了:“拿俞博遠的,就一百萬兩,拿這些學子的,加起來遠超過一百萬兩銀子,而且還不用費心去參與什麼大會,甚至還能夠賣了這些人一個人情?”

薑堯瞥了他一眼,真是難為他了,終於是反應過來了。

顧輕書這哪裏是轉性了,分明是變得更會謀算了,這什麼都不做,一本萬利的生意,不比幫著旁人強出頭,還要去白白占了一個名額,引來別人妒忌來得好嗎?

她這一招不可謂是不高,那些學子們大概也知道顧輕書是什麼意思,但他們沒得選,這麼多人都給顧輕書送禮了,他們不可能不送。也不指望顧輕書做出什麼有利於他們的事情,隻要她拒絕任何參與詩畫大會的提議就行。

那對這些人來說,他們就還有機會。

薑堯算得不錯,且這些人想的問題比他想的還要複雜,他們給顧輕書送禮,這點銀子還並未特別往心裏去,但這是他們的態度,因著國安院變更,也不想要跟顧輕書起什麼衝突。

但假如顧輕書不肯賣這個麵子的話,這件事情就沒有這麼的好收場了。

還好,顧輕書好像還挺識趣的。

“總歸,別人或許是賺了,但是我顧兄弟永遠不虧。”黃玉文砸了砸嘴,他什麼時候才可以像是顧輕書這樣的優秀。

不聲不響的又撈了一大筆的銀子。

有這樣的實力,還怕什麼董宏讓他們捐錢啊,根本就不帶在乎的。

旁邊的周致恒沒有說話,隻在他們議論的時候,輕點了一下桌麵。總覺得這件事情背後沒有那麼的簡單,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顧輕書與董宏不是特別對付的感覺。

可分明這二人的身份天差地別,顧輕書此前也隻是一個閨閣女子,若說是有什麼仇怨的話,跟永安侯府鬧騰一二還說得過去,同董宏又是什麼道理?

他思前想後,終於是想到了點什麼。

最簡單的,那就是此前顧輕書沒有嶄露頭角之前,顧家最大的危機,就是顧成玉入獄帶來的。

那也就是說……顧成玉入獄的事情,十有八九跟董宏有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能夠理解顧輕書在賺了這麼多錢,積累了一定的人脈之後,卻還是沒想著將自己的父親從牢獄之中救出來了。

董宏料理了的人,想要出來沒有那麼的簡單。

顧輕書這些舉動,也能夠說得通了。

當然了,這隻是他的一個猜測,更多的他也不能確定。隻是感覺顧輕書拒絕參與詩畫大會的背後,應該不隻是有學子送禮這麼一個簡單的理由。

可更多的,他這會也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