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都快要將盛京翻個底朝天了,卻還是沒有找到這兩個人的蹤跡,順天府的府尹這會是又害怕又驚恐,聽說人都快瘋了。”

顧輕書抬眼掃了他一下,隨即挑眉道:“我看著你挺開心的。”

黃玉文被她這句話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到處拿眼去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是在慈悲堂七樓的一個雅間之中,這邊位置隱蔽,幾乎沒有人會過來。

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一邊還忙不迭辯解道:“顧兄弟,你這話可不能夠亂說,什麼叫做我挺開心的,我……我可難過死了,董大人為了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來詆毀他呢!”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做出了一副很是沉痛的模樣。

“你就裝吧!”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推門進來的薑堯譏諷了一通。

“不是,你又是什麼時候來的?”黃玉文差點被他嚇死,剛才他到處看的時候,都沒看見這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跟那個黑臉護衛似的……

“就你這個愛錢如命的樣子,董宏此前拿了你們家那麼多的銀子,瞥見他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沉痛。”薑堯笑罵了他一句。

周致恒跟在了他的身後,同他一起走了進來。

這會整個盛京的人都沉浸在這件事情的衝擊中,今日參加詩畫大會的學子們,皆是坐立難安,唯恐這件事情會牽連到了自己,還有非常多的人在思慮那季桓是個什麼來頭。

唯獨他們幾人,跟沒事人一般,竟然還有閑心湊在了一塊吃飯。

沒錯,他們來這慈悲堂,就是來吃飯的。

官差來了之後,這邊的客人皆是走光了,加上今日發生的事情,不少人也不敢隨意出門,慈悲堂內冷清了不少。

來往的人,皆是來訂菜的。

等慈悲堂做好,直接帶走就行。不吃飯確實是不行,隻是沒有人像是他們幾個這麼逍遙就是了。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家跟董大人家裏關係可好了。碰見這種事情,我怎麼就不會難過了,我難不成還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黃玉文辯解道。

“是。”沒想到這句話一出,顧輕書幾人都點了下頭。

黃玉文:……

這是汙蔑!

“話說起來,你們當真不知道那個季桓是什麼人?”剛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薑堯還以為顧輕書認識這個季桓呢。

原因無他,季桓在那邊說出這些個叫人驚恐的話來。

連周致恒的臉色都變了,唯獨顧輕書臉色不改,甚至還抿了一口茶。

當時他就坐在了顧輕書的身邊,所以看得分明。

這一副模樣,不得不讓人多想。

可後來他與周致恒二人商議過,又覺得此事不像是顧輕書的手筆。顧輕書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那個季桓跟顧輕書幾乎沒有任何的交集。

也沒見到顧輕書的身邊有什麼武功極其高強的護衛。

那個叫做十三的小丫鬟身手確實是不錯,可那是個小丫鬟,年紀還很小,跟這個高高壯壯的護衛可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