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覺得,這件事情必不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顧輕書是大仇得報了,永安侯府卻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性子。結果等了幾日,卻連帶著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反而知曉了一件極其了不得的事情。

顧家已經從永安侯府之內搬出來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了。可是楚雲西與永安侯府鬧翻的事,知道的人卻並沒有多少。

這當然是因為永安侯府的刻意隱瞞了,畢竟失去了楚雲西庇護的他們,猶如喪家之犬,別說是在這麼多人的麵前逞威風了,隻怕是連養那一家子人都做不到。

因而,在知曉楚雲西也從永安侯府搬出來,並且還將自己的宅院置辦在了顧家旁邊的時候,許多人都驚呆了。

楚雲西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在盛京之中不是沒有宅邸,這麼多年,戰功赫赫,哪怕是老皇帝不願意給他們太多的賞賜,但累積下來也已經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了,此前他一直沒有回京。

回來後也是住在了永安侯府,導致那些產業都是空置著的。可如今他搬出來了,卻也不去住自己那些個漂亮的宅邸,反而跑到了顧家旁邊安家。

這個舉動,背後帶著一定深意。

在梅宴之上,顧輕書的表現可謂是囂張了,可如今看著,似乎也有這個囂張的能耐。以顧家眼下的產業,還有家底,加上楚雲西的話,盛京之中也確實沒幾個人可以奈何得了她。

事到如今,許多人才反應過來。

顧家搬是搬出去了,可是楚雲西與顧輕書的婚約似乎並沒有解除。更為重要的是楚雲西的態度,顧輕書都公開與永安侯府對峙了,楚雲西卻是直接選擇了顧輕書那邊,這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旁人是不得而知了。

顧輕書聽到楚雲西搬過來的事情之後,也是有些意外。

不過盧氏倒是很高興,她就喜歡楚雲西這孩子,覺得永安侯府可以不要,但是女婿還是可以的。這幾日天天把楚雲西叫到了家裏來吃飯,楚雲西也真是奇怪,分明手裏的事情多的都快要忙不過來了,每日還要抽空來陪盧氏吃飯。

幾次下來,盧氏看著她的眼神就越發不是滋味了。

頗有一種她是那起子沒良心的負心漢的感覺,顧輕書一時無言。

她搞不清楚楚雲西在想些什麼,倘若不是為了勸她去幫安王的話,難不成他還能夠是喜歡上她了?

可他們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對她並不了解啊。

這種想不明白的事情,顧輕書幹脆也就不想了。年節已過,明日就是春闈,這是一年中最大的事情,事關那麼多人的命運,連帶著黃玉文這些個不參加科考的人,最近也都緊張兮兮的。

顧輕書還是跟從前一樣,最近倒是忙了一些,她那個籌備了許久的懷安珠寶鋪,就快要開業了。

第一批的珠寶送了過來,東西已經放到了店鋪裏麵去。

隻等春闈過了後,就可以正式開業了。

她對春闈沒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