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個,我記得你此前說過,你是考過童生的,是吧?”顧輕書抬眼,對黃玉文微笑著說道。

“……即便是考過了那也是家裏費了不少的銀子,加上我姐姐使了很大的勁,這才有了機會,跟我能不能讀書是半點關係都沒有!”黃玉文連連擺手否認。

“那就行了。”顧輕書隻是想問他有沒有秀才身份罷了,畢竟想要參加秋闈,可不是去考試就行了,還得要有秀才的身份。

此前她記得國安院的規矩是入院的學子至少得要是考過童生的,但黃玉文的情況又跟任何人不同,畢竟他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正常的學子。

所以才特地問了一句,隻要有童生的身份那就好辦了。

黃玉文:……

現在就是後悔,顧輕書這還不如不回來了,一回來就換著方式折騰他,都快要讓他整個人都瘋了。

什麼考科舉?

就算是將他人打碎了重鑄,他也不可能考得上科舉啊!

這都是些什麼事?

然而顧輕書說可以,這件事情還真的就這麼定下來了。隻不過暫時的這幾日,顧輕書沒什麼時間對付他,因著顧衍之那天晚上之後,很快就回來了。

顧輕書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餘紅梅的事情。

說起來,這個餘紅梅跟他們也不是全然沒有任何的關係,京郊附近有一處極其漂亮的梅莊,此前顧輕書他們還曾經去那邊赴宴過。

餘紅梅就是那個梅莊的梅主。

而她之所以會購置那個梅莊,其實也是存了幫顧家的心思,但是後來因著顧衍之的逼迫,她到底還是放棄了。

此後還將梅莊賣出,落到了那董府的手裏,自己則是直接返回了江南,繼續經營著秦河坊。

而伴隨著這些年的努力,秦河坊是半點不比從前顧輕書所經營的那些個產業差了。

甚至剛剛來到盛京的時候,就引發了許多的關注。

至於餘紅梅這個人,她究竟想要做些什麼,背後又隱藏了什麼樣的故事,顧衍之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餘紅梅大概也沒有想到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都鍥而不舍的再找他。

所以在看到了他的那一瞬間,有意外有感慨,但是更多的,是排斥。

她雖說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卻什麼都不願意告知他。

甚至連最為簡單的她如今的打算,都不願意說。問起來都隻是說這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不需要顧衍之管。

也從顧衍之的口中,知曉了顧輕書的存在。

但餘紅梅始終都沒有鬆口要求他們幫些什麼忙,哪怕知道如今的他們與絳雲城扯上了關係,背後並非是完全沒有靠山的。

顧衍之對於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卻又沒有辦法去勉強餘紅梅。

在得到了她篤定的回答之後,就隻能夠暫且回來了。

不過既然是已經來了,這件事情必然就不可能這麼算了。在顧家最為落寞的時候,餘紅梅曾經出手相助過,否則當年的他們或許還熬不到了永安侯府鬆口。

就徹底的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