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如今的盛京之中,看起來也就是兩個勢力。

來自於太子與董家的,且這半年來,一直都是抗衡的模樣。但因顧輕書帶著全鶴的出現,局麵又一次變化,絳雲城隻是一個城池,按理來說不應該與他們相提並論。

可誰讓絳雲城內最小的一個將士,如今還在代表著燕朝在外頭浴血奮戰呢,光是這一點之上,就不得不在乎絳雲城的立場了。

周致恒從這個方麵想了一下之後,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他起身說道:“兒子以為,此宴可以去,並且就如同顧輕書所表現出來的這般,此宴之上應該不會發生任何的衝突。”

這個話一出,周圍的人皆是驚訝無比地看著他。

周致恒確實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但是他性子一向都很是持重,並且一直以來都是個極為穩重的模樣,若是沒有絕對的肯定的話,他是不會站出來說這樣的話的。

所以眼下他是已經知道了顧輕書的打算了嗎,還是說另有一些什麼猜測?

“世子爺對顧輕書也未免有些太信任了,若說赴宴的話,其實顧輕書雖說是與董家有仇,但是到了如今,她身邊有著全鶴在,基本上是不用操心一些什麼的,個人的安全甚至比起王爺、世子要好得多。”

而且進入了董府之後,許多事情就不是他們能夠控製得了的了。

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要由董家來決定,在這些個人的眼中,還是太過於冒險了。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覺得董家不會做些什麼的。”周致恒卻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並且可以咋這些個人麵前,明確地表達出來自己的意思:“這個邏輯很簡單。”

“當初邊疆城池失守,而安王又受了傷,整個邊疆的軍隊沒有人可以抵禦遠國的鐵騎的時候,乃是董宏自己去請了絳雲城的人出山。”

他這番話一出,所有的人皆是沉默了一瞬。

這麼說來也沒有錯,董宏不可能在明知絳雲城的人有用的時候,去對顧輕書下手。

這個稍不注意,就可能會讓如今還在邊疆帶兵的司徒文反水,他若是帶著士兵去投靠了遠國的話,燕朝也就真正地完了。

要說顧輕書的倚仗是全鶴,卻也不盡然。

其實她在這邊,最大的倚仗恰好是不在這裏的司徒文。

隻要司徒文是出自絳雲城的,他們這些個人就不該胡作非為,唯恐顧輕書一個不高興,司徒文當時就做出什麼舉動來。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董塵禹雖然一直對顧輕書耿耿於懷,但是有件事情他們解決不了,那就是他們找不到除了絳雲城七將之外,任何一個可以用,可以接手那邊疆將士的人來。”

這一點之上,不光是董家,太子這邊也是如此的。

否則的話,哪裏還有絳雲城的機會,誰不知道掌握了最為主要的邊疆軍權,也就掌握了主動權。

這個時候,還能夠有謙讓的?

謙讓,不過是因為他們找不出來這樣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