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如今是如此的。
大概她身體上還有心智之上其他的不足，都用來彌補了練武方麵的天賦，所以才會如此的了得。
不過很奇怪的是，十三雖說心智算不得多麼的成熟，卻也知曉誰的話能聽，誰的話不能聽。
她隻聽顧輕書的話，且一直以來在她的眼中，最為強大的人就是楚雲西，但是因為她有些怕楚雲西。
她對待全鶴等人，都是興趣來了就要跟對方打一架的，對待楚雲西就不敢如此了。
在楚雲西的麵前，甚至還會刻意地跟顧輕書撒嬌。
時間長了之後，連帶著楚雲西都發覺了她的小心思。
她又想動手，又不敢，每次衝著楚雲西去了之後被楚雲西嚇唬了幾句，還要找顧輕書告狀。
跟一個孩子似的純良。
顧輕書也願意寵著她。
不過有關於十三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或許盛京內的人對於顧輕書身邊的這個小丫鬟還有些印象，但卻不知道如今十三已經成長為了一個跟全鶴差不多的高手。
甚至隱隱還有超過全鶴的架勢。
有這麼兩個人跟在了身後，別說是顧輕書了，連帶著那錦歌，都覺得自己的背脊可以挺得直直的。
一個全鶴，估計就能夠打到這董家院子裏所有的護衛，別說加上一個好戰分子十三了。
十三是真的好戰，如果顧輕書不叫停的話，她甚至不知道疲倦和疼痛。
就好像是一個不知道疲倦和痛苦的木偶人一樣。
有時候連錦歌都覺得心驚。
顧輕書站著，與董虞嫣對視，董虞嫣也沒有後退，兩個人這麼遙遙相望，還真的給旁邊的人看嚇著了。
“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不能吧，沒瞧見了那全鶴就站在顧輕書的身後嗎？”
“全鶴在，可我看巫蠱藍氏的人也在啊。”
這些人議論紛紛中，不少人才驚覺，那個一直跟在了董虞嫣身後的人，居然來自於嶺南巫蠱藍氏。
巫蠱藍氏的能耐不一般，唯獨就是沒有出現將才。
聽說這幾年，在董宏的堅持之下，巫蠱藍氏已經開始培養起來將才了，但到底是效果甚微。
真正的將才，可不是隻要武功好就能夠做到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巫蠱藍氏觸動了整個家族，如今全部靠在了董宏的身邊，同董宏的關係，也早就不是從前那麼簡單的了。
更像是一種徹底的臣服的姿態。
這麼說起來的話，董宏在絳雲城的麵前，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隻不過，許多人都不知道，今日這個局麵之下，那董虞嫣究竟是想要做些個什麼。
“顧小姐，請吧。”這種隱隱對峙的形式持續了非常之久，率先開口的人，竟然是那個董虞嫣。
董虞嫣麵色深沉地看著顧輕書，竟是主動邀請她上座。
這件事情落在了這些個人的眼裏，也真是件罕見之事了。
不是說顧輕書與董虞嫣之間並未來往，甚至兩個人還有些個積怨在身上嗎？
如今瞧著，倒也不像是關係那麼不好的樣子。
顧輕書麵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