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文聞言,不解地看向了顧輕書。
卻見她麵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語氣也是極其的淡漠:“瀘州岑家與吳王聯姻之勢,是不可擋的。”
黃玉文一時間還沒有理解她這番話是個什麼意思,等到了第二日,他就知道了。
“聽說,岑家如今為了讓那岑嫣然同意,竟是將她母親都給接了回來,岑嫣然的母親生病多年了,已經快要油燈枯竭,如果讓她母親來勸導她的話,說不準這件事情就真的應承了下來。”
黃玉文這幾日閑著也是閑著,就經常聽一些有的沒的事情,而這中間最為讓他感興趣的,當屬於岑家和周致恒的事情了。
岑家的事情鬧得不小,至少他們這些個有些人脈的人,都是知道的。不過光是從明麵上看起來,周致恒是半點的不著急,甚至這幾日岑嫣然鬧到了絕食了,他還能夠淡定的準備婚禮事宜。
到了這個地步,黃玉文基本上就可以能夠斷定,顧輕書所言不錯了,無論如何,岑家都要跟吳王府上聯姻。
不過顧輕書的猜測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差錯,這倒也是正常的。
“那岑小姐不是很可憐嗎?”錦歌端上來了一盤新鮮的蔬果,臉上的表情有些個感慨:“此前本要與那小侯爺成親的,對方一心念著那董小姐,而被退了親。”
“如今又成為了家中的棋子。”
黃玉文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這丫鬟跟著顧輕書多年,膽子也是日益漸大,在他的麵前都敢說周致恒的不是了。
不過他也沒膽子說錦歌一些什麼,顧輕書人還在這裏呢,輪不到他來教訓顧輕書的丫鬟。
今日天氣正好,顧輕書坐在院子裏,眯著眼睛曬太陽,不知道有沒有聽見錦歌的話。
就在黃玉文以為,顧輕書不會開口的時候,卻聽她語氣淡淡地道:“這就要看,她究竟有多大的決心了。”
那天顧輕書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論是黃玉文還是錦歌都沒有明白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結果才第二日,黃玉文就滿臉震驚地找到了顧輕書,問道:“你怎麼知道岑嫣然會堅持的?”
顧輕書聞言,掃了他一眼。
黃玉文麵上有些激動,來回踱步兩圈之後,方才略微平靜了一些,說道:“那位岑夫人到了之後,原本是要勸岑嫣然的,可不知道岑嫣然跟她說了一些什麼,竟是說服了她,她拖著病體,直接就求到了岑家老爺的麵前……”
“這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如今這怎麼說,也是岑夫人臨終之前的最後一個願望,他們究竟如何商議的不得而知,但據聞,今日岑家就要開祠堂了。”
錦歌一聽,便滿臉驚訝地問道:“這個時候開祠堂是想要做些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黃玉文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方才道:“岑嫣然這個舉動給岑家帶來的影響也大,如果真的按照顧兄弟所說的,岑家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聯姻的話。”
“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