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您說句話啊,如今當怎麼做才是?”
“這黃玉文究竟是從哪裏得來的名篇?”
“眼下糾結這些問題也沒有作用,還是得要想個法子才是,難不成真的讓黃玉文當上了狀元郎?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李思瑜麵色發沉,一瞬不瞬地看著那邊。
黃玉文根本沒有看向他,但他卻覺得透過了黃玉文的身影,看見了另外一個人。
當初李思瑜認識顧輕書的時候,就覺得顧輕書很是了不得了,而後投靠了董家之後,才真正意識到了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步入了朝堂的這兩年內,其實是極為自傲的,因為整個朝堂之上,他放眼一看,皆是沒有對手。
卻沒有想到,真正的高手並不能夠走入這個朝堂之中,卻能夠通過了這種方式,將黃玉文送到了他的麵前。
沒錯,他想不到任何可以刁難黃玉文的問題,甚至對於這篇文章,生出來了些許的崇敬之情來。
這是最為不應該出現的情況,但李思瑜到了這一步卻也不得不承認,他鬥不過顧輕書。
議論紛紛中,吳王皺下了眉頭,看向了太子,低聲說道:“殿下,眼下這等情況,可實在不太妙。”
太子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身邊的人居然是真的草包,連帶著一個黃玉文都對付不了。
還讓黃玉文獨占鼇頭,簡直是可笑。
聽到了吳王的話之後,他皺下了眉頭,問道:“你可有什麼法子?”
吳王沉吟了片刻,隨後說道:“眼下這等情況,若無人能夠反駁或者是挑出了黃玉文的問題的話,隻怕今日這個殿試狀元,就得要落在了黃玉文的頭上了。”
今日情況是極其複雜的,不是說他們不能夠將黃玉文如何。如果一定不承認黃玉文的文章好,其實也是說得過去的,但問題就是,這殿上可並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三方鼎立,誰也不願意後退一步。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若有誰率先一步跳出來說黃玉文的文章不好,反而會讓自己成為了靶子。
吳王與太子二人,或許還可以聯合,但董宏那一方的人在對上了他們的時候,是不會留任何的情麵的。
同理,董宏那邊也是不會主動提出這樣的話來。
一來二去,竟是達到了一種莫名和諧的場麵,就是不管他們怎麼想,願不願意公平處事,眼下都必須公平處事。
“黃玉文如何能夠當狀元?簡直是荒唐!”太子冷笑著說道。
吳王見狀,掃了他一眼,隨即歎氣說道:“這還是比較好的情況,您別忘記了,那邊可還有一個李思瑜,如果真的讓李思瑜找到了什麼問題,將黃玉文給難住了的話……”
那眼下的這個局麵才真的叫做糟糕。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反而是給董宏做了嫁衣。
這也是為什麼,吳王本來沒有打算與太子聯合,這等關鍵的情況之下,他還是希望推自己的人去夠到了那個位置。
可眼下局勢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