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要到顧輕書的麵前來倒打一耙,要將所有的罪過都怪罪到了顧輕書的頭頂之上。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錦歌沒有在那邊候著,知道了消息之後,也是極其的氣憤。

“長安呢?”

“方才已經出門去了,不知道是誰將消息傳了出去,說是司徒將軍皆是聽您的吩咐,宮門外被堵死了之後,便有不少的朝臣聚集在了這邊,長安上午的時候想要出門,都被他們給堵了回來,他們鬧著要見您一麵,但因為附近的侍衛,不敢輕易地上前。”

“隻是長安也出不去,一直等到了那邊司徒將軍騰出了手來,才派人將長安接走了。剛剛走了沒多久,這會兒應該還在路上。”

顧輕書聞言,輕聲應了一下,便也沒有多管了。

絳雲城的將士此前就已經從那邊出發,早在他們昨日在皇宮之中的時候,就已經過來了,如今都守在了顧輕書的小院外麵,且這些個人,都是絳雲城裏麵的精英,那些個朝臣在如何的無賴或者是不要臉。

也沒有辦法從那麼多的絳雲城的將士當中鬧騰出什麼東西來,所以顧輕書根本就沒有往心裏去,甚至還平靜地吃了一頓早飯。

錦歌倒是時刻關注著外麵的動向,正好在顧輕書吃完了早飯之後,她快步回來稟報消息說道:“不知道為何,外麵圍著的人全都散開去了,剛才奴婢出去看,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錦歌麵上帶了幾分的稀罕之色,這些個人剛才還在鬧騰不休,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全部變了?

顧輕書輕頷首,倒也沒有解釋些什麼。

實際上也不用她來解釋,盛京之中已經徹底的亂了套。

原因無他,長安順利地抵達了宮門外,並且還將顧輕書此前寫好的宣紙,直接張貼在了宮門外,司徒文更絕,直接從宮中著了一個嗓門最大的宮人,就這麼站在了那大門外麵,讓他將宣紙之上的內容,逐字逐句,念給所有的人聽。

而這宣紙之上,所寫的,正好是一篇‘告民眾之書’,雖說名字是如此,但上麵的內容,不可謂不誅心。

顧輕書一一羅列了董宏以及先帝,沒錯,就是先帝的所有罪狀,包括並且不限於無限的苛稅,還有受賄,以及皇帝荒淫無道,非的要修建什麼聖行大殿的事情。

百姓都不是傻子,此前過的好與不好,他們心裏麵都清楚,何況顧輕書說的這麼明白了,還有什麼反應不過來的?

這還不是最絕的,那些個在外麵鬧的朝臣,有一個算一個,顧輕書也沒有半點心慈手軟,直接點明了這些人,從前不作為,如今爭權奪利,昨日眼睜睜地看著小皇子氣絕身亡,無人管。

因為惹怒了皇貴妃,被皇貴妃打入了天牢,如今卻以自己無辜被牽連為緣由在此鬧事。

小皇子無辜慘死,是燕朝的悲哀,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在聽到了這樣悲哀的事情之時,都沒有可能做到了熟視無睹。

更別說,這些人的嘴臉還如此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