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輕書也沒有覺得自己一定要為了他們的日後負責。

隻不過已經逐漸有了雛形,也是根據她建立起來的世界,若她撒手走了,到底是有些不負責任。

出於此,她才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楚雲西倒也沒有再多說一些什麼,隻是輕聲道:“去留與否,皆憑你心意,無論你做出些什麼選擇來,我都可以。”

顧輕書勾起了一抹笑,抬眼與他對視,卻見他整個人都靠了過來,目光如同那八月的湖水一樣,請冷冷的,卻又泛著層層的漣漪。

他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輕聲道:“數月不見,我好想你。”

他到底是沒有忍住,將思念道出。

顧輕書自來都不是一個情緒波動特別大的人,自然也不會表露出特別深刻的情緒來,但是在他靠近的這一瞬,到底是沒有拒絕。

她微闔上了眼眸,感覺唇上一熱。

他的呼吸輕輕淺淺地打在了顧輕書的臉上。

然而還未來得及如何,外麵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小姐,麵煮好了。”

楚雲西退開了去,抬眼就看見顧輕書睜開了眼睛,她眼眸裏帶著水一樣的光華,叫他看得心神一動。㊣ωWW.メ伍2⓪メS.С○м҈

“錦歌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他難得的,有些不滿。

顧輕書勾唇輕笑:“你自下午回來,一直都在忙,可曾有用飯?”

她這麼一提醒,楚雲西才反應過來,因為心裏眼裏都是她,也顧不得其他的,自然也就沒感受到了餓。

這麼一想,顧輕書也是滴米未進,他便不再多言,放開了她。

顧輕書去打開門,錦歌送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進來。

楚雲西回來的第一晚,他們二人對坐,上了藥,吃了一碗陽春麵,然而心底,都溢滿了喜悅。

而那邊,司徒文趕回到了宮中,剛進門就聽說皇貴妃找他。

司徒文如今駐紮在了宮中,這宮裏眼下認真地說起來,也就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皇貴妃。

其餘的妃嬪,在先帝去世了之後,要麼去了皇家寺廟之中,要麼則是想了法子,從董宏那邊使了銀子,叫娘家人接了回去。

隻有皇貴妃跟顧輕書一起,被關在了這宮中,此後又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她留在宮中,處理了此前董宏留下的那些個宮人,又幫著顧輕書整理宮中的事情。

雖說跟司徒文一起留在了宮裏,但其實他們二人都忙,也沒怎麼說過話。

今日忽然來尋他,倒也有些讓司徒文意外。

雖是如此,司徒文還是第一時間去了皇貴妃宮殿之中。

這個從前寵冠六宮的貴妃娘娘,住的宮殿卻不如司徒文所想象的那麼奢靡,反而處處透著一股雅致。

他緩步進入了內室,第一眼瞧見的,就是皇貴妃坐在了琉璃燈下麵。

她背後掛著一幅畫,是一隻憨態可掬的貓兒。

麵前的紅木桌上,放著一個瓷白的花瓶,那花瓶上隻用朱砂勾勒出來了幾抹顏色。

瓶中插著幾支荷花。

晚風襲來,荷花的清香盛滿了整個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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