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會是她嗎?
用了三年的時間,他終於做到了曾經對她的承諾。將‘蛇苔花’成功隱植在自己人工打建的雪宮裏長年開花。現在,他隻要能找到她,他就可以告訴她,半夏的‘蛇苔花’已經隱植成功,她的舌頭可以治了!而母後受到的‘懲罰’他也可以既往不咎,心知道也知道,母後如今所受的一切,不過是曾經種下的惡果的咎由自取,他也沒有埋怨她的姿本,隻希望她別再躲著自己就好。驀地……咻……“誰?”東陵烈琰神色一崩,潭眸冷斂,一臉警惕地環顧青霜湖的周遭。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屬於夜的死寂。東陵烈琰負手而立,滿是疑惑!倏地,他潭眸一膛。一柄箭叉在小木舟上,箭身好像纏著什麼?東陵烈琰潭眸警惕一斂,甩袖使出內勁,將那赤箭折斷,用掌力再吸住纏在箭身上的東西。然而竟發現隻是一塊輕薄的絹紗,而且裏麵似寫著什麼。敞開一看,東陵烈琰潭眸大膛,眸中的灼熱和欣喜皆是不敢置信。驀地,他握緊紗帕喝道:“給朕出來,別藏頭露尾的!”清逸絕美的臉上滿是冰寒徹骨的殺氣。有些擔心這會不會是三年前那刺客所設下的圈套。然而,一國之尊威儀攝人,青霜湖回應的依然是屬於夜的死寂。半晌,得不到一絲回應的東陵烈琰蹙眉斂眸,迸射出森冷的殺氣,這個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如此知曉他的每次蹤跡?這一些不為殺他,卻隻是一直藏頭露尾?這種行為,簡直是太古怪了?東陵烈琰再次敞開絹紗,信中寫著‘書尋蛇苔匿北瀾’!字跡剛勁有力,一看就知道是一會習武之人所用的筆勁。七個字,讓他的生連生波瀾。清逸絕美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愁澀,喃喃自言:“北瀾,圓圓居然在北瀾!”低醇的字眼滿是懊悔!難怪他和六弟一直找不到,他早該想到,宇文禦醫曾經說過北瀾國有‘蛇苔花’一事,而他,居然把這個線索忽略了三年。那個人又怎麼會知道這條線索?他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何非在三年後才告知於他?驀地,東陵烈琰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一崩。北瀾!六弟此次以使者的身份前去北瀾,那,他們會不會早已見麵?一想到有此可能性,東陵烈琰臉色頓時變得陰冷難看,不甘的情緒和妒火在不斷醞釀著,明黃袖下的拳頭握緊,眸光如炬!這些形容根本不符婆娘的特征一想到有此可能性,東陵烈琰臉色頓時變得陰冷難看,不甘的情緒和妒火在不斷醞釀著,明黃袖下的拳頭握緊,眸光如炬!三年前他已然在江洲之行錯把機會給了六弟,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做同樣的蠢事!北候府客廂“北瀾國雪山真的有人隱植‘蛇苔花’?”東陵軒胤在聽完墨影的稟報後,一臉大喜過望,不禁反問道,雙手微微輕顫。難道真的是那婆娘在隱植‘蛇苔花’,若真是,此次前來北瀾當真是來對了。“王爺,屬下也是一路打聽才得知此消息,他們說那是莫掌櫃的地盤,沒有人可以擅自進山,隻是從經過那裏的百姓流傳,那裏有一種花很奇怪,葉莖像蛇身,花如雪,形態古怪,這些特質,都跟宇文禦醫形容得極為相似。”墨影沉呤一會兒後回道。“莫掌櫃?是不是三年前突然出現的?有沒有形容她的容貌如何?是不是就像軒王妃那樣?”東陵軒胤急問,寒星蟄眸滿是欣喜若狂,一定是她,一定是那婆娘沒錯。然而,墨影接下來的話卻猶如潑了東陵軒胤一盆冷水。“王爺,聽說莫掌櫃是一名神秘的絕色女子,也是一家‘藥膳齋’的創始人,她不是三年前突然出現的,而是去年元宵節開店至今的,聽說這家藥膳齋的生意很興旺,有人說她是官宦千金,也有人說是她金枝玉葉,貌美如花,更有人說她是醜陋無比的寡婦,對這位莫掌櫃的流言在北瀾國比比皆是,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東陵軒胤先是一愣,頓時一臉黯然失望,蟄眸盡是晦澀!他還以為會有人說那莫掌櫃體形圓胖,珠圓玉潤之類的,沒想到卻是這些,這些形容根本就半點不符合婆娘的特征。是與不是,明日一探便知這些形容根本就半點不符合婆娘的特征。“王爺,屬下認為那個莫掌櫃應該不是王妃,見過她的人和形容的特征都和軒王妃相差甚遠!”墨影心中所想和東陵軒胤不謀而合,他也覺得北瀾國的流言都不足以證明那人就是王妃。聞言,東陵軒胤神色更顯凝重,遲吟半晌,他雙拳緊握,斂眸道:“是與不是,明日一探便知。”他絕對不要錯過有任何一次‘可能’的機會,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機率,他也絕不錯過。翌日北瀾國皇宮拜訪完小皇帝後,軒親王和北候爺正準備坐上馬車打道回府。突然,北候爺腳步一滯,對東陵軒胤的問題不禁一怔,“莫掌櫃?軒胤老弟怎麼問起這號人物?你認識她?”聞言,東陵軒胤尷尬失笑:“雲襄兄,你若是知道就告訴我一些,實不相瞞,軒胤現在懷疑那個人也許就是賤內。”聞言,北候爺先是一愣,隨之朗朗大笑,在東陵軒胤的疑惑下搖頭回道:“這不可能,那莫掌櫃是地地道道的北瀾人,不是三年前突然出現的?軒胤老弟想太多了。”“地地道道的北瀾人?”東陵軒胤聞言心驀然一沉,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澆得他渾身徹寒。難道真的是他多想了嗎?見他一臉失望,北候爺歎氣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是本候要潑你冷水,而是那莫掌櫃本候敢肯定確實不是弟妹。因為本候隻得幸見過一次,當時是她賑粥施善的第一天,本候洽好返朝回府,雖然時隔十月,當是那女人的容貌本候仍然記憶猶新。該怎麼形容她的美貌呢?那簡直就是傾城之姿都不及一分,她美得不妖不嬈,傲冷如霜,氣質如蓮,容貌明明不是什麼傾國之色,可是更比傾國,你可知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美嗎?。”離奇神秘,五花八門東陵軒胤搖搖頭,那個莫掌櫃的美貌竟能讓雲襄兄也不禁深歎!北候爺笑著續道:“那簡直是不能用言辭以表,她可以美得不會讓任何心生褻瀆和齷鹺之念,本候隻是遠遠一望,都會被她的笑所感染,被她的冷所吞噬,不得不承認,莫掌櫃是一位難得一見的特別女子,還有,她當時身邊還有一名絕色男子,那兩人的身姿站在一起,那就像是一副畫般絕配養眼,見過的人都很難能忘得了!本候當時不得不承認同樣被震撼了。當時誰都不知道她就是莫掌櫃,本候也是洽巧有應天尹那戶部同行才得以知道她就是藥膳齋的莫掌櫃,戶部也是‘莫掌櫃’這個名字,沒人知道她的真正名字。”“戶部不查嗎?為什麼不問清楚她的真實姓氏?”東陵軒胤一陣疑惑不明,愈想愈覺得那名莫掌櫃神秘得有些離奇。“人家就說自己叫莫掌櫃,姓莫名‘掌櫃’你能怎麼著?”北候爺失笑,就知道這小子會這麼問,戶部隻管入戶藉而已,又不能掀人家家底,哪會問那麼多?東陵軒胤聞言不禁汗顏,這名字可真夠氣派的- -!!北候爺接著說道:“藥膳齋生意一天天興旺,可這號人物定的規矩也是愈來愈多,進去裏麵的顧客每個人都必須對號入座,若是當天生意火旺,客滿雲來,任你是非富即貴都照樣排號不誤,就是排天明天日落你沾不到位置,都不能壞了她的規矩擅自搶座,否則莫掌櫃的’元宵藥膳齋’便永不招待壞了她規矩的客官。”“那昨日嫂嫂去的藥膳齋可是莫掌櫃的?”東陵軒胤聽得心暗稱奇。“不錯,就是她的,莫掌櫃行蹤神秘,當時隻在賑粥施善時出現過一天,從此沒人能再見過她,後來便被百姓傳傳,成為佳話。當然,也有一些不知道的百姓胡掰亂造。”一個人太神秘了,也成了一種招搖東陵軒胤聽到最後,寒星蟄眸閃過一抹精芒,嘴角不禁輕勾!還真從未見過有人能神秘成這樣,這種神秘就像怕別人逮到她一樣,讓他心頭的疑慮更甚!北候爺續道:“就這樣,百姓對這號人物議論紛紛,時間長了,本候那皇帝侄兒也略有所聞,生起了興致,曾宣旨給藥膳齋請莫掌櫃進宮麵聖,可人家照樣做‘隱者’不當一回事。而且,那藥膳齋每月上繳的稅也算是一個不少的數目,反正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本候那個皇帝小侄看在這份上也就沒有將她治個抗旨不尊之罪,而且如果真要強硬逮,也根本沒法逮到她,她真的太神秘了,行蹤五花八門,見過她的人少,這流言一傳百傳便不像話了,大家也說得五花八門,誰都拿捏不到一個準。從此,莫掌櫃的流言是日益漸多,一些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百姓都把這號人物流傳廣泛,對於她的傳聞啊,你要是問一百個百姓啊,準聽得你耳朵長繭。”北候爺說到最後,再次朗朗笑道。一想起莫掌櫃這號人物,犀冷的眸子滿是欣賞,那樣一名孤傲自獨的女人,確實適合當一個隱者,那樣的魄力和美貌若是終日遊於民間,這天下豈不亂哉!聽完北候爺的陳述,東陵軒胤邪俊的臉滿是狡黠的笑道:“聽你這麼一說,軒胤倒更想見到這個莫掌櫃了!”沒有被潑到冷水的失望,而是一臉堅毅的想要親自取證。隻因北候爺說了一個最符合那婆娘的特征。那便是‘規矩’!這一點倒是和婆娘有些相似。今天,他一定要見到那個所謂的神秘人物‘莫掌櫃’!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一個人太神秘了,也成了一種招搖!東陵軒胤嘴角上揚,隻覺此時全身熱血都沸騰起來,總覺得此番北瀾之行有大收獲!北候爺蹙眉看著東陵軒胤,搖頭失笑,一臉篤定他準會吃閉門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