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聽得自家兒子言語中的嘲諷丘如月怒極,“紀先生就是這麼教導你對自己娘親說話的?!”
韓寧城不理會自己娘親的怒氣,而是自嘲道:“我認識他們,他們認識我麼?我是誰?不過郡王府的一個庶子,更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外祖家,娘親你說我該怎麼辦?”說完之後便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韓寧城說的是事實,人心就是如此的現實,若是你對人家毫無用處人家憑什麼要記得你是誰。
但是丘如月就不這麼想,“沒用的東西,你就不能學一學你六妹妹,她小小的年紀沒有靠著老爺也沒有靠著郡王府的名頭便已經是名動京城了。難道你還不如一個丫頭!”
明知道自家娘親這是說的毫無道理,但是他韓寧城竟然無法反駁。
苦笑著,韓寧城說道:“娘親說的極對,你的兒子就是不如一個丫頭,若是可以娘親你可以讓六妹妹做你女兒,這樣豈不是更好。”說著便站起了身來,“所以娘親指望我還不如指望指望六妹妹,再說是娘親將我養成這個樣子的,品性已成恐男改變。”說完拔腿就走了。
不管是對於郡王爺這個父親還是丘如月這個娘親他都已經失望至極。
“你回來!”
聽著丘如月的怒吼韓寧城走的更加的快了,最後隻聽見瓷器被摔倒地上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郡王府才徹底寂靜了下來。
一夜不長,天亮的時候郡王被身邊的小廝東榮攙扶著回來了。是的,郡王爺喝了一夜的酒,而且甚是高興,不過貼身伺候的小廝卻是愁眉苦臉。
“老爺,我們去那位夫人哪裏?”小廝為難的問道。
不管怎麼樣郡王爺這個樣子是需要被人伺候的,而且那件事情也是需要有人去告訴老夫人的,想到這裏小廝瞬間覺得頭大。
“去哪裏?”韓震醉眼朦朧,“我要去見一見我家的小閨女,小閨女……”
東榮明白了,郡王爺這是要去賞梅園。
東榮攙扶著韓震到賞梅園的時候韓溪蕊還沒有醒來,不過宋新梅已經梳妝罷了,正準備用早膳。
“宋夫人。老爺昨夜飲酒過度……”東榮小心措辭著,“老爺醉酒中還想著見夫人,所以小的就送了老爺國來了。”
說實話,宋新梅聽見東榮的話心中是歡喜的,男人醉中還惦念的人那必然是心中最為重要的人。
是以,當看見韓震醉的都走不成路的時候極是心疼,“怎麼醉成這樣,你們幾個跟著的也不勸一勸?”說著便扶著韓震躺在了床上。
“老爺……昨晚同幾位大人小酌……很是高興,所以小的們勸不住……”
聽著東榮說哈磕磕絆絆,宋新梅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幾位大人?他們跟老爺相熟麼?”
東榮知道這件事情早晚得說,見宋新梅問便撲通跪了下來,“宋夫人,小的有件事情得跟您說,還請夫人您快快的想辦法才是。”
見勢不妙,宋新梅心中跳的厲害,“什麼事情,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