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安涼的話是不是胡謅,他這句話邏輯沒有任何的錯漏,不管怎麼樣都挑不出毛病。
其實那包大人早都料到安涼會如此,是以也不著急,“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曾經存了十萬兩白銀到恒通錢莊?”
“大人聰慧,確實如此。”安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似乎自己勝券在握。
“那不知道你是作何營生的,須知,這十萬兩白銀不是輕易就能夠得到的,不知這筆財產是祖上所留,還是你自己的努力所得?”
包大人雖然問得輕巧,但是且這其中卻大有深意。
而那安良不是個傻子,豈能不知道包大人的意圖,略一思量,他便回答道,“大人,自然是安涼努力所得。”
安涼的父親是個賭徒,把妻兒都輸掉了,他的母親一氣之下便上了吊,那安涼磕磕絆絆長大,幾乎成了叫花子,卻不想自己的遠房姑姑卻在宮中成了氣候,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因此安涼成了貴人的鷹犬爪牙。
“那你做何營生?”包大人的驚堂木拍得更加響了。
“這……”安涼一時半會兒編造不出來了,畢竟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正經營生。
“既然說不清楚這十萬兩銀子的來曆,那隻能說明這些銀錢是你非法所得,”說著就對兩邊的衙役高聲道,“來人,去安府搜查一番,務必查清楚他在幹什麼違法勾當!”
一聽包大人這麼說,那安涼瞬間慌了,要知道他與宮中來往甚密,自然有許多信件沒有銷毀,萬一被這包大人查到,一本奏折到了皇帝手中,那麼他的姑母鸝妃娘娘豈不是要失寵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搜安府!
“且慢!”那安涼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那些衙役,嘴角帶著諷刺語冷笑看著包大人,“大人俗話說得好,不看僧麵看佛麵,大家都在京城混這麼些年了,我不相信您不知道我的身份,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還望大人三思!”
好一個威逼利誘,奈何包大人不吃他這套。
而韓鬆宇這個時候也開了口,“大人確實要三思了,此人無賴行徑已經人盡皆知,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萬一打蛇不死,隻怕他會更加變本加厲。”
包大人豈會不知道這是韓鬆宇的激將法,不過他不在乎。
聽見韓鬆羽這樣說,那安良幾乎惱羞成怒,隻抓著韓鬆宇的衣領罵道,“你這王八羔子,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說著韓鬆宇便湊著安良抓自己的勁兒靠近了他的耳朵低聲說道,“安公子,若是真讓包大人去你的府上,你覺得你背後的大樹會不會就此倒掉?”
此話說的很輕,但是他的臉卻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時非同小可,不僅關乎著他的利益,還關係著他們整個安氏家族的利益,他絕對不能讓包大人這麼做。
而且他這個時候也想明白了為什麼包大人今日這麼強硬,或者這安大人受了人什麼人的示意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