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醫給皇後娘娘用過藥後便離開了,蕭若弈自知此番自己理虧,便也要走,卻被蕭瑾璃叫住了:“蕭若弈,皇後的毒,是你下的吧?”
此話一出,皇帝和鍾毓秀都愣在了原地。
蕭若弈止住腳步,轉眸冷眼看向蕭瑾璃:“太子殿下,你口說無憑,怎麼隨意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你指認毓秀,難道不是栽贓陷害?你讓賈良行刑逼供,難道不是栽贓陷害?”瞥見鍾毓秀拿蒼白的臉頰,蕭瑾璃便一肚子氣。
還未等蕭若弈吭聲,蕭瑾璃便轉向皇帝,畢恭畢敬:“父皇,我已經差人去查了,這個藥不是毓秀僅有。蕭若弈上次中毒之後,讓人提煉了身上的毒,仿照著做了毒藥。”
“你汙蔑我!”蕭若弈怒不可遏,直接出手,卻被蕭瑾璃先發製人,一把擒住。
“秦凡,帶人進來。”蕭瑾璃衝外頭喊了一聲,秦凡推門而去,而他身邊,則站著一個戰戰兢兢的老人,還有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丫鬟。
一看到這兩個人,蕭若弈的臉色大變,而一直靜觀這一切的皇帝也看出了端倪。
“三 、三皇子,我、我……”老人看到三皇子便膽戰心驚,在看到冷臉的皇上後,更是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皇上,是我為三皇子仿製了毒藥,三皇子拿家人威脅我,我才這麼做的。老奴有罪!”
“皇上,我、我也有罪……”那丫鬟見老人開始磕頭,便也識相地跪倒在地,“我、我不該貪圖小便宜,做這等事陷害皇後。三、三皇子,我這就把三皇妃的首飾都還給你們,你、你們饒了我吧。”
一邊說著,那丫鬟變把懷中的荷包散了開來,之間裏麵滿是金銀首飾,隻要一查,便能查清楚這些首飾從何而來。
而皇帝也記得,這個丫鬟正是皇後宮中的。
皇帝看著眼前的鬧劇,憋著一口氣,才沒在皇後的寢宮裏發狂。他沒想到蕭若弈之前濫用兵權後竟還有膽子給皇後下毒陷害鍾毓秀。
“蕭若弈,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皇帝強忍不住,恨得一巴掌打在了蕭若弈的臉上。
曾經的他無比器重蕭若弈,可如今看來,他就是一莽夫,和蕭瑾璃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嗬。”蕭若弈落得一巴掌,卻突然開始狂笑不止,“我不要臉?父皇,我可是您的親生兒子,您為何還把這太子的位,給一個野種?!”
聽到這句話,蕭瑾璃和鍾毓秀也傻眼了——他們想起那日的評書,難道說書人說的都是真的?
“你閉嘴!”蕭若弈的話仿佛揭穿了皇帝一般,皇帝怒喝道,打斷了蕭若弈的話。
蕭若弈也知道自己此次是徹底玩完了,也不藏著掖著,如同瘋了一般,指著蕭瑾璃狂笑不止:“蕭瑾璃,你以為你真是皇室的孩子嗎?是父皇他貪戀你的母親,把你搶來,給你立太子,從而想討你母親的歡心。”
蕭瑾璃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這些年來,雖然皇帝待他惡劣,但他始終以為自己是他的親生兒子,還恨他無情。可如今看來,他的確跟皇室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