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驚呆了。
“當年你父親也是因為暖暖突然離世才那麼早就離開了的。蘇家那些當年去爭奪你們家家產的人身後,都有沈家的影子。可惜他們做得太幹淨,我沒有任何證據。跟你說這些,也隻能是推測。”
“蘇念安想盡一切辦法接近沈墨離,隻是想替她爸爸報仇。所以,我帶你離開,隻是想讓你帶著孩子好好生活下去,離沈家,沈墨離都遠一點。”
“我們不必怨恨,也不報仇,隻是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蘇言見她一直沉默,看到她的神色,歎息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對不對?”
蘇淺淺沒有說話,但是對他的抗拒卻是十分明顯的。
“這是你媽媽給你的遺言。”
蘇言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封信,輕輕地遞給了蘇淺淺。
蘇淺淺的手顫抖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上的信封。
蘇言又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間,還體貼的把門給關上了。
蘇淺淺捏了捏信封,裏麵隻有很薄的一張紙。
顫抖的指尖用了很久才撕開信封,蘇淺淺小心翼翼地把折疊著的信紙抽了出來。
薄薄的一張紙,拿在手上卻重若千斤。
母親去世的時候,一句話都沒留下。
自從得知她生病,蘇淺淺就沒有去探望照顧過。
總以為以後還有時間,誰也沒有想到,死亡比以後來得更早!
這已經成為永遠的悔恨和自責。
蘇淺淺深深吸了幾口氣,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慢慢地打開信紙。
可是裏麵並沒有她想要的答案。
對於造成母女間隔閡那件事,白秀隻字未提。
對於蘇言所說的那些陳年恩怨,也毫無涉及。
信裏隻有一句話,“淺淺,跟蘇言走,無條件地相信他。”
短短十三個字,蘇淺淺翻來覆去看了不知多少次,每個字都細細咀嚼過。
這是母親的字跡,她可以一眼認出。
更何況,看起來蘇言並不打算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她可以隨時去找筆跡專家鑒定,所以他不會拿一封假的遺書出來弄巧成拙。
蘇淺淺又看了看信封,有些皺巴巴的。剛才蘇言是直接從胸口處的口袋裏拿出來的,動作小心而輕柔。
或許這段時間,這封遺書他一直貼身收著。
正在思索著,蘇言又走了進來。
“我……”
蘇淺淺正要問他,卻被蘇言打斷。
“先吃飯再說,你這孩子,肯定餓了,小寶寶也餓了!”
蘇淺淺一愣,沉默地看著他和張姐端進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
蘇言的關懷不似作偽,一路上到現在,他表情語氣裏的關切都是真的。
難道,他所說的那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