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興進城之後,劉瑞在海附縣衙給他備了一桌豐盛的接風宴。參加宴席的有劉興,張合,許孟文,當然也少不了劉瑞這個東道主。席間,劉興的幕僚在稱讚了劉瑞一番過後就說到要讓劉瑞提兵前去救江州之危。
“王子,張先生有所不知,不是下官不去,而是這朱崖郡新定,很多前朱崖國的餘孽未除,再說如今海附隻有一萬將士,就算去了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啊!”劉瑞也忙倒著苦水說道。
“劉瑞你怕是唬我不知吧,誰不知你這兩年在合浦是順風順水的,在怎麼說你也不至於隻有一萬人馬吧!以本王子看,你的驍勇營怕不下有五萬人吧!”劉興一拍桌子的質問道。
“王子說的一點不錯,屬下是有五萬驍勇營將士,可是王子你要知道,如今在下是以微弱之力抗起趙國三郡之地,加之交趾和朱崖兩國的侵略,這三郡可謂是連年征戰,苦不堪言啊!而且各郡還要分兵把守,所以眼下屬下在海附隻有一萬軍士。”劉瑞說的是繪聲繪色就查沒擠出兩滴眼淚了。
“嗬嗬,既然如此不如明日郡守大人召集這海附的一萬將士於校場,然後由王子前去慰勞大家一下吧!”張合這時開口說道。一旁的劉興本想開口拒絕,卻被張合使了個眼色製止了。
“那屬下帶一萬將士謝過王子!”劉瑞也假裝不知張合和劉興的眉眼交流的說道。
席散之後,劉興就急忙質問張合道:
“我說先生啊,你沒見劉瑞那些士兵在我們進城時的樣子嗎?在他們眼淚分明就隻有劉瑞沒我這王子之尊。你還讓我去慰勞他們什麼啊,我看到他們就心煩。”“王子稍安勿躁,且聽屬下慢慢道來。”張合也不急不緩的說道。
“那好——你說——你說!”劉興不耐煩的說道。
“正是因為這一萬將士心裏隻有劉瑞而沒有王子,所以王子才更該去見見他們,一來王子要是能在校場言語間感到那一萬將士的話,那他們將是王子東山再起的資本。”還沒等張合說完,劉興就插嘴道:
“有這麼容易嗎?”“容不容易是事在人為,他們本來就是大漢的軍士,而您是大漢的王子啊,隻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屬下想機會還是很大的,另外王子還可以當著全軍的麵把劉瑞調離海附,隻要劉瑞一走,這些將士還不是遲早是王子的手中之物嗎?”張合剛一說完,劉興就高興的連呼:
“先生真神人也啊,此計妙哉——妙哉啊!”第二日清晨,劉瑞就讓韓毅召集了一萬驍勇營軍士在校場等著劉興來給他們講“評書”。休息了一晚的劉興換上了一身隆重的淺黃色皇族才能穿的錦服在張合,許孟文和三千禁軍的陪同下緩步步入校場。站在校場的閱兵台上劉興大聲的說道“我大漢的將士們,你們都是深受皇恩的勇士,如今國難當頭,你們還要縮在這海附城中嗎?你們願意跟隨本王子浴血沙場和鬱林郡的叛軍一決死戰嗎?”劉興說完之後全場竟無一人回答,依舊是鴉雀無聲。這尷尬的場麵讓劉興的臉麵實在是掛不住,同時心裏也更加憎恨劉瑞了。所以劉興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決定。
“劉瑞,本王子命你即刻整軍發兵江州救援!”劉興一說完,不僅劉瑞一愣就連張合都是一愣。張合見劉興話一說出來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果不其然劉瑞回答道:
“回王子的話,大軍出征非一朝一夕的事,若要整軍出發,至少需要十日來儲備糧草。請王子三思!”“好你個劉瑞,身為大漢之臣,趙國郡守,國都蒙難你竟無動於衷,實屬大逆不道之徒,來人啊,將劉瑞給我拿下。”劉興一聲怒喝的命道。
這下可把張合嚇了個半死,現在可是在劉瑞的地盤啊,如今鬱林郡叛亂,要是這不成事的王子在吧坐擁三郡的劉瑞逼反了那他劉興,張合和那三千禁軍沒一人能逃出這海附縣。所以張合在劉興說完之後忙上前悄聲勸阻道:
“王子不可啊,這樣會逼急劉瑞適得其反啊!”“哼!我就要看他如何個反法!”劉興大聲的回道張合,接著又說道:“許孟文何在,還不給我拿下劉瑞!”“諾!”許孟文答完就帶著十幾名禁軍上前準備拿下劉瑞。
“誰敢放肆!近衛營聽令,保護主公!”韓毅一見劉興的人真敢來拿劉瑞便一聲怒吼!說是遲那是快,還沒等許孟文和台上的劉興反應過來,校場上的一萬驍勇營也是劉瑞兩個親衛營中的一個的所有士兵齊刷刷的將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了靠近劉瑞的許孟文和三千禁軍。這一刻把許孟文和三千禁軍嚇壞了,劉瑞驍勇營的勇猛那是威名遠播揚名已久。一萬人瞬間散發出來的蕭殺之氣是何等的壯觀和恐懼,就連一向以勇猛著稱的禁軍都被這氣勢壓迫的喘不過氣來了更有膽小點的竟當場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