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祝家勝聽了劉瑞的話後忙連連點頭,說實在的要是沒有劉瑞給他保證過一定幫他,祝家勝是打死也不會參加這個什麼賽詩大會的。
參加決賽的三人都站在台上之後,禹仁亮就對台下的所有人喊道:“今日是我揚州城曆年的詩詞盛會的最後關鍵時刻,因為今年的最佳詩詞才俊的人選將要從台上的三名公子中誕生,他們是郡守大人的公子程才康,鹽官大人的公子祝家勝還有一位就是來至江南的才子家士行,今晚我們的賽製和往年一樣采取三個回合第一回為自由賦詩,第二回為命題詩一首,第三回為搶答詩一首,現在本人宣布今年賽詩會的第一回現在開始,有請三位公子各自賦詩一首!”禹仁亮剛一說完,程才康就率先一步走上台前說道:“那我先來。”程才康稍一思量之後對望明月就開口呤道:
“花開秋季染銀霜,傲立枝頭綻放香。月夜聞馨難入睡,更思晨露鎖秋黃。”程才康剛一呤完就贏得了現場熱烈的喝彩聲,就連劉瑞都覺得這個幾連冠的詩賽頭名果然還是有點本事,不竟有點為祝家勝暗自擔心。
“哎呀,大人家的公子果然是文采出眾啊,能做出如此讓人歎為觀止的好詩!”坐在程河策旁邊的祝平泰忙奉承的說道。
“嗬嗬,那裏——那裏,平泰過獎了,過獎了!”程河策嘴上雖這樣虛偽的回道,可臉上卻已經笑出了花來。
接下來,第二位上場的便是那位來至江南的才子家士行,隻見他向著台下拱手一禮之後,就緩聲呤道:
“菊開庭院傲秋時,笑看風霜蕭瑟吱。冰雨滴滴來洗麵,花芳更豔立纖枝。”家士行的詩一呤完,同樣也是贏得了一陣喝彩聲,因為他的詩和前麵的程才康都是應秋景的詩。最後就該輪到祝家勝上場了。而此刻的劉瑞早早的就已經跑到人群後的一處屋頂之上,手裏舉著一張大白布,隻見上麵寫著“彈性繩套阱”。
台上的祝家勝一看見便心下大定。
台下的郡尉淳於勝一瞧見最後一個參賽的竟然是他的死對頭鹽官祝平泰家的公子後,便趁機挖苦道:“喲!這年頭可是什麼人都敢跑台上去參賽啊,也不怕莫了自家的臉麵,哈哈!”一邊的祝平泰被淳於勝說的老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可是礙於郡守在旁,所以也不好反駁什麼。
誰知就在淳於勝說完之後的下一刻,他卻驚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因為他清楚的聽到台上的祝家勝朗朗念道:
“花香四溢菊開時,好夢成真在今夕。月華如水洗風塵,圓盤皎皎嬋娟喜。”雖說三人都作的是應景之詩,可最後出場的祝家勝的詩中還暗藏著“花好月圓”之意,也就是常說的藏頭詩,因此很明顯在第一輪的比試中,祝家勝要比其他二人更勝一籌。
聽到祝家勝的好詩之後,郡守程河策就對坐在他身邊的祝平泰笑著說道:“令公子這些年來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大人見笑了,這也是多虧屬下近日給他找來的一名長安來的好先生教導有方罷了。”祝平泰忙謙虛的回道。
“哦,還有這等良師,那改日本官一定的見見他!”程河策聽了祝平泰的話後,倍感驚訝的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等那日大人有空,屬下一定帶他親自前來拜訪!”祝平泰忙獻媚的說道。
“如此甚好——甚好!”程河策滿意的答道。
就在程河策和祝平泰談話之間,台上就已經開始了第二輪的比試,那就是名題作詩。如今正值秋高氣爽之季,所以題目便是以秋菊為題賦詩一首。主持的禹仁亮說完之後,依舊是程才康先來呤道: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程才康完之後就輪到家士行了,家士行一把搖開手中的折扇故作瀟灑的呤道:
“秋霜造就菊城花,不盡風流寫晚霞;信手拈來無意句,天生韻味入千家。”才康先和家士行的好詩都贏得了陣陣的喝彩聲,然而台下的人們此刻卻更加在意這個往年一直沒參加過詩賽的祝家勝了,因為他今天給了台下人台多的震驚。
祝家勝緊張的看著遠處的屋頂之上,此刻隻見劉瑞舉著一張寫著“落石阱”的白布,祝家勝頓時就會意了,於是開口呤道:“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要是在詩賽現場還能有一個後世之人的話,那一定會衝上去將祝家勝一頓暴打的罵道:“臭東西,連《滿城盡戴黃金甲》裏的詩都敢剽割,不想活了!”然而在場的上萬人裏卻沒有一個是和劉瑞一樣從後世而來的,所以他們除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和喝彩聲外,更多的便是那些深閨小姐們對祝家勝投去的讓他眩暈的含情脈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