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子帶著那美女走後,剩下的梨就很慌了。她一個人坐在陳妙的右手邊,隻感覺到自己的頭頂閃閃發亮。
陳妙擰眉,看了眼顧亦居。
顧亦居偏頭接電話,挑眉看她,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陳妙沒從他眼裏看出什麼,便作罷。
這時,梨顫顫巍巍地:“陳總監,我突然也有點事兒…”
“坐下。”陳妙喝了她一聲,梨噗通一聲,隻得再坐下,一臉苦惱,陳妙無奈地撐著下巴:“你家顧總有這麼可怕嗎?”
梨:“……”
隻…隻有您才覺得不可怕。
陳妙看著這樣坐不行,就拉著顧亦居坐到對麵去。這樣的話,給梨就空了很大的位置出來,梨似也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點的菜就上桌了。
點的本來就是五個人的菜,現下走了兩個人,就有點多了。顧亦居掛了電話,給陳妙夾菜,陳妙唔了一聲,看他一眼。
他勾唇一笑,低聲道:“早上那通電話我喜歡…”
陳妙塞了一嘴的飯,笑了聲。
兩個人對視著笑,這才又吃起了飯。對麵梨暴風哭泣,我這隻單身狗。
吃過午飯。
顧亦居開車送陳妙跟梨回工作室,陳妙把早上采訪的稿子交給梨,叫她收拾整理出來。下午就發稿,顧亦居沒急著走,進了陳妙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看著她忙。
陳妙穿著白色襯衫跟黑色短裙,高跟鞋踩得高高的,站在桌子旁整理文件。側臉看起來很是柔美。
脖子細長白皙。
她轉身將稿子交給梨,又叫她盯著賬號。
梨接過去,:“成總的那個稿子發了以後,我們現在賬號又漲多了一百多萬。”
陳妙笑了下,:“早知道該把成厲的相片加上。”
梨嗯了一聲,反正私下她們都見過成厲的相片,長得很有野性,這樣的男人如果把相片放上去,肯定吸引人。
心裏想著,她又偷偷地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顧亦居單手支著額頭,狹長的眼眸落在陳妙的後背上。
他神情有點兒懶散,有點兒性感,卻仍是像條狼一樣,銳利而強勢。梨心想,還是不要打顧總的主意吧…
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是太悚人了。
拿完了稿子,梨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陳妙彎腰去拿筆,剛站穩,一雙手就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顧亦居低沉的嗓音傳來:“中午你不休息下?”
陳妙手撐在桌子上,站穩了身子,懶懶地靠在他的懷裏,:“休息啊,但這不是因為顧總你在嘛,得陪著你啊。”
顧亦居低笑了聲,埋頭吻了吻她。
陳妙揚起頭,給他吻。
顧亦居吻著吻著,動作微頓,他伸手一把拔下陳妙盤著的頭發。陳妙一頭烏黑的發絲垂了下來,她愣了下:“怎麼?”
一偏頭,就對上顧亦居的視線,他眼眸裏帶著戾氣:“你頭發誰抓的?”
陳妙反射性伸手,去摸他看的位置,在那裏摸到一塊頭皮。早上陳欣是下了狠手的,抓出了一大塊頭發,於是就空了那麼一塊出來,陳妙沒想到還能被顧亦居給看到,她轉過身,靠在桌子上,手摟著他脖子:“早上陳欣過來鬧事,原來之前要娶她的人是蕭少爺,我就跟她動了下手…”
顧亦居臉色陰沉得不行:“她還沒死?”
陳妙拍了下他的肩膀:“什麼死不死的?你是不是讓她沒了工作?”
顧亦居眯著眼:“不單讓她沒了工作,還讓她找不到工作。”
陳妙心想,難怪,陳欣會這麼急著找一長期飯票。可惜她碰上了蕭少爺這樣的人物,玩不過人家的。
顧亦居捏著陳妙的下巴,側頭看著她的頭皮。
越看戾氣越重,隱隱有點兒控製不住,他鬆開陳妙的腰,拿起一旁的雪茄咬在嘴裏,轉身走:“我先回去…”
他這個樣子,陳妙驚了。後反應過來他肯定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她快步走了過去,從身後一把抱住了顧亦居的,喊道:“顧爺…”
顧亦居站住了腳步,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雪茄,沒動。
陳妙繞過身側,踮腳摟住他的脖子,看著他那雙帶著戾氣寒意的眼眸,就知道他肯定是要去收拾陳欣。
陳妙拿下他嘴裏的雪茄。
顧亦居微抬下巴,任由她拿,陳妙歪著腦袋一笑:“我問你個問題…”
“什麼?”
陳妙玩著雪茄:“高中那會兒,你瞎不瞎?”
顧亦居單手摟她的腰,她這問題來的有點突然,但他領會到了,他嘖一聲:“很瞎,行了吧?”
陳妙哈哈笑起來,是啊,你真瞎,才會誇陳欣漂亮。
顧亦居看著她笑,後也勾了勾唇,吻了吻她的鼻子。隨後伸手抓開陳妙的手,陳妙不讓,她貼近他:“算了,她比我想象中可憐…”
真的。
陳欣那張高傲的臉已經被撕下來了,這麼段時間,她看了好多場戲,她這個好姐姐從高處跌了下來。
如今已經不如她了。
早上那樣的陳欣,真的很狼狽很可憐…很令人暢快。
顧亦居眯著眼眸看她。
陳妙偎依到他懷裏,摟著他的腰:“以後專心當你的老婆,好不好?”
顧亦居:“……”
操。
好啊。
他伸手,兩手摟住她了。
半響,低頭堵住她的嘴唇。
心想。
今就聽你一次,誰讓我的女孩心善呢…
——
晚上,兩個人回了家。陳妙一邊炒菜一邊盤算還柳英的學費。吃過晚飯,陳妙洗好澡盤腿坐在床上,拿出手機,給柳英轉賬。
錢剛轉過去,柳英回了一句:“呀,你還不知道啊?男神幫你還了。”
陳妙愣了幾秒:“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