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李總送柳英去酒店。柳英把行李放下,稍微收拾了下,就出門。李總在一樓等柳英,他笑著跟柳英:“今日有幾個朋友也來了桐市,我們今晚跟他們打,你得幫我贏點兒錢”
柳英一笑,攤手:“你太看得起我了”
她就是個菜鳥。
李總哈哈一笑,帶著柳英出門,左拐不遠就是一家桐市有名的俱樂部,裏麵有台球場麻將場,還有排球場,在桐市,麻將是合法的。李總帶著柳英上二樓,推開其中一間包廂,笑著引她進去。
包廂裏有著淡淡的檀香味,但也有點兒雪茄的味道,尼古丁跟檀香味相結合,還挺好聞的。
而設計得很複古的包廂裏有一排酒櫃,距離酒櫃不遠靠近窗戶就是一台自動麻將桌,上麵坐了三個人了。
李總帶著柳英走過去,笑著對他們:“我今晚帶了個美女過來。”
有兩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年輕男人轉過來,看了柳英一眼,衝柳英一笑:“歡迎啊,美女,使集團來的?”
柳英微微一笑,很得體。她視線看向那頭靠著牆壁的男人,那男人腳踩在矮椅子上,嘴裏咬著雪茄,正在講電話,寸頭兒,有點熟悉。
聽見使集團後,那男人轉頭看了過來,看到柳英時,揚起了眉頭,那張臉野性十足,半響,勾了唇。
似在跟柳英打招呼。
柳英一愣,半響後,她笑了起來,“好巧哦。”
成厲拿下嘴裏的雪茄,放在一旁,笑著道:“確實巧。”
“哎呀,你們認識?”李總跟另外兩個男人很詫異。成厲往後靠,放下耳邊的手機,道:“我嫂子的閨蜜。”
成厲有個上司也是大哥,很神秘。他們知道一點,但不知道對方具體的身份,所以聽罷,也覺得緣分到家。
李總更是來了興致,對柳英道:“那今晚柳姐就替我了,成總看在嫂子閨蜜的份上也不敢多贏吧?”
成厲不置可否。
柳英就落坐在他左手邊,柳英坐下後視覺就變了,這才有了一種要上戰場的感覺。
她偏頭跟成厲:“我是菜鳥。”
成厲聽罷,一笑:“所以要我讓著你?”
柳英看了眼對麵的兩個男人:“至少我們是同一戰線的”
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嘛,你敢打我就跟你嫂子告狀,你嫂子就會告訴你顧爺,你顧爺就會收拾你。
多麼美好的食物鏈。
成厲似是看透了柳英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柳英微微一笑,十分無辜。
成厲偏過頭,再次拿起雪茄,咬著,:“開始。”
那對麵的白色襯衫男伸手按了自動洗牌鍵,自動麻將在地下滾動,李總取下酒櫃上的一支紅酒,一人倒了一杯,放在他們手邊的卡槽裏。柳英端了起來,抿了一口,成厲看她一眼:“挺大膽啊。”
一個女人麵對這麼多男人,也敢先喝酒。是酒量太好還是看不起他們這些男人?
柳英湊近成厲低聲:“我酒量還行,另外,你在這兒,我比較安心,不然我可能就不喝了”
安心?
成厲嗤笑了一聲。
認識他的人,誰會覺得他讓人安心?
他微眯眼,看著她那一臉的信任,又順著她紅豔的嘴唇往下,還別,黃色裙子適合她。
稱得年輕。
成厲長腿交疊,摸了牌,對柳英:“加油。”
柳英嘿嘿一笑,也摸了牌。
她有段時間沒打了,最後一次打還是跟她爸媽打,她媽就是個耍賴的貨,放下的牌反悔就反悔。
反正打起來,最後都是她媽贏得最多。
柳英其實也有點這個特性,但是她分得清輕重,這可是在外麵,不能耍賴。
但也許是因為成厲在,柳英就下意識地會去關注成厲放牌的動作神情,成厲好幾次發現了,他往後靠,咬著雪茄,假裝沒留意到柳英那雙在燈光下還蠻漂亮的眼睛
一輪下來。
柳英輸了兩場了。
對麵那兩個男的也不會給柳英放水。
李總在後麵坐著笑道:“柳姐,手氣不太好啊。”
陽盛陰衰,柳英確實幹不過他們。柳英有點兒泄氣,她看了成厲一眼,成厲目不斜視,放下雪茄,喝了一口蘇打水,繼續打。
柳英心想,算了,早就準備好輸了。
她腳在桌子底下,還稍微伸了伸,恰好就踢了成厲一下。柳英抿唇,嚇了一跳兒,成厲指尖捏著牌,放出去,唇角勾了勾。
柳英看到有她要的白板,立即碰了一聲。
開局這麼久,總算有點兒爽利了,碰完以後,柳英的牌就順了些,一圈下來,柳英叫胡了,這是多好的好事兒啊。
這還是她打這麼久第一次叫胡。
對麵兩個男人的看柳英一眼,笑著道:“柳姐看來牌順了?”
柳英微微一笑,很矜持道:“哪裏哪裏”
其實牌局走到這裏,她大概也能看出對麵這兩個男人是在送錢給成厲,成厲兩局都胡牌。她偏頭看了成厲一眼,成厲剛給她放了一白板呢。
於是,這牌真的一順了就一路順。
柳英第一次胡牌,雖然牌錢不多,也令她興奮。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紅酒,後伸手拍了拍成厲的手背:“兄弟,謝謝了”
成厲看了眼她戴著一□□戒指漂亮的手指,“客氣了,兄弟。”
嘖。
現在女孩子都喜歡未婚先戴戒,戴的是尾指,加上塗上指甲油,是挺漂亮的,會令人想要張嘴將戒指給含出來。
牌局繼續,那兩個男的繼續給成厲送錢。
成厲偶爾放水柳英,最後形成了雙贏局麵,這兩個男的也看出成厲有意思要討好他這位大嫂的閨蜜,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他們是一家人,輸給誰不是輸?
李總在一旁看得微笑。
這兩個男的是他的親戚,他有意想要跟酒店業分一杯羹,所以約了成厲。
現下這局麵很好。
三個多時過去,夜已深了。一瓶紅酒見了底,柳英贏了一些錢,但沒成厲贏得多,她數了錢有點喜滋滋的,收了起來後,想要站起來,結果頭一暈,又坐了回去,砰一聲,還挺大聲的。
李總在身後下意識地伸手要扶她。
成厲比他先伸手,扶起了柳英。
成厲嗤了一聲:“酒量好?”
柳英笑著往他那兒靠去,是全然信任,“真開心。”
成厲看她一眼,覺得好笑,扶著她又接了李總遞來的包,“哪兒開心?”
柳英晃了下腦袋,沒那麼暈了,但還是微微靠著他,低聲:“我爸老是給我媽送牌,然後我媽就贏錢,我都不用人家送牌,就能贏錢,我比我媽強”
成厲:“”
我剛白送牌了是吧?
還有,舉例你爸媽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