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留下這麼一首詩。”趁著她愣神的間隙,他手腕輕輕一扭,就掙脫了她的手,繼續往下探去,“想要我餘生都負罪愧疚,將我下半輩子攪得毫無安寧,翠翠,你當真狠心。”
她今日穿了件白玉蘭的裙,腰上細著紅豔豔的絲絛。
他的手突然在她腰間的裙帶上停了下來,抬眼問,“翠翠,你愛我嗎?”
猝不及防地聽到這個問題,惜翠愣住了。
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衛檀生竟然像個姑娘一樣,問出這種話。
惜翠下意識地抬頭看去,“我……”
“我愛你。”
她聽到自己這麼,又低下眼。
喉口幹澀,吐出的話卻好像堅定地不可動搖的誓言。
惜翠心中莫名地升騰起一陣接一陣的歉意。
她不愛他。
或許也有些好感,但卻談不上愛。惜翠很清楚。如果非要進行比較,她對衛檀生的感情還遠遠抵不過想要回家的念想。
青年埋首在她頸間。
他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如何,隻聽見了她,“我愛你。”
“我愛你。”
她是他的。
青年唇角微揚,渾潤如玉的眼,此刻灼灼似火燒一樣。
心中浮現的是高興?是歡愉?
這是他頭一次這麼高興,也是如此心滿意足。這等滿足,他從沒體驗過。不過三個字,就好像使得他胸中壓抑著了一整的怒氣,盡數宣泄而出。
眼中的冰湖,驀地裂開了。
山湖順著倒掛的飛瀑彙入浩浩蕩蕩的長江,碧波漾漾,滋潤著兩岸的蘭芷青草。
的草尖兒冒出了個頭,激蕩得心頭酥麻而柔軟。
衛檀生情不自禁地彎著唇角。
“翠翠,”他輕聲道,語氣柔和得連自己都未曾發覺,“既然愛我,給我罷。”
“等等!”感覺到腰上的裙帶一鬆,惜翠心中漏了一拍,總算慌了神。急急忙忙喊了一句,差點咬到舌頭。
這變態正靜靜地看著她。
惜翠不太敢看他。
屋裏炭燒得太暖和,她急得汗都落了下來。
“我……我今有些不太舒服。”
出這話,她自己都覺得沒有服力。
其實,比起和衛檀生親密接觸,她更抗拒的是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人麵前。
出乎意料的是,被她拒絕,他倒沒有生氣。
他支起了胳膊,低頭看著她。
不用衛檀生看,惜翠都知道她的臉估計紅得就像個番茄。
“翠翠,我疼。”他胳膊一鬆,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傾壓在了她身上,鼻尖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她脖頸,仿佛在模仿著交媾,以此來宣泄自己的不滿。
衛檀生嗓音好像比火爐都要燙上兩分,他啞著聲,“若今日你不舒服,也無妨。”
“但你幫幫我。”
“我漲得疼。”
他壓住了她,一手將她腦袋擺正了,將身下的人製得死死的,另一隻手則摸上了自己的褲腰。
青年眉眼盈盈地當真像一尊柔美的菩提薩埵像,但手下的動作卻下流至極。
“翠翠。”他壓低了身子,擠入裙間,沙啞的嗓音像個撒嬌的孩子,隻是孩子絕不會如此,“翠翠憐我,幫幫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