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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直衝而上的白起,白絕一點也不慌。
他一動不動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白起的到來。
下刻,手刀攻擊從上而下,準備劃破白絕喉嚨的瞬間。
白絕冷厲的笑著睜開了雙眼。
刷的一聲,消失在了白起身前,那手刀攻擊也就此落空。
麵無表情的白起,直起了腰板準備尋找名為白絕的獵物時....
身後卻傳來了白絕冷酷且帶有蔑視之意的聲音,帶著騰騰熱氣滲入了耳後根內。
“就你這三兩下狗爬式技術?也配跟我白絕一較高下?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白起豎起手刀,快速轉身那刹那間,手刀被白絕一把牢牢抓住,無法掙脫也無法攻擊。
挑眉擠眼的白絕露出一笑,他先是用力的將白起的手牢牢鎖住後,將其強行拉扯轉到自己身邊,麵向自己後---!!
一臉蔑視的他,用著居高臨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態度貼了上去。
再有那麼一點點,兩人就可以完全親上去了的距離。
就是用著這樣的距離,這樣的近距離感,白絕強行打壓著白起。
隻可惜,此刻的白起隻是一隻抓狂且被人操控的野獸,完全沒有自己的感情。
他所要做的單純隻有一件事情,就是---!!宰了白絕跟十宗罪,脫離這個遊戲。
然後變得更強,在!!擊潰這個遊戲。
僅此而已----!!
在失去理智之前,他腦海深處的魔音是這麼告訴他的。
如果你想要獲得強大的力量,那麼就要做好付出很多甚至一切的代價。
問他願不願意。
白起的答案是肯定,無論粉身碎骨都渾然不怕。
所以,他得到了力量的同時,這股強大的力量也因此......
破壞了原有的大賢者係統,強行侵入了白起的大腦,奪走了他的意識與控製權。
隻給了他可以實現目標的可能以及足以碾碎前方敵人的力量。
就這些來路不明的力量就足以讓他變成現在這般,如同喪失了理智被人操控的野獸般....
毫無人性可言。
甚至連五官感都全部消散。
也就是說,一切會傳達給大腦的感覺,在白起搶回主動權之前,都一律感受不到。
當然也包括此刻所有受傷帶來的疼痛感,也一並無法感知。
嗯,簡單點來說,就是電視劇或者動畫片裏的喪屍了。如若沒有一擊斃命的話!!
那他就會繼續咬殺自己所鎖定的目標不放,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之前....
都不會停下。
所以,白絕在怎麼說,再怎麼用氣勢去壓製白起,他都不會感到恐懼。
哪怕是整隻右手被折斷,原本要承受的斷骨之痛,也完全感覺不到分毫。
“瞧瞧現在的你,真的就好像父親母親所養的寵物,突然狂犬病發作一樣,到處亂咬呢~”
那原本蔑視且冰冷的臉,開始扭曲的笑出了令人感覺變態的笑聲。
鼻尖一條黑線浮出,黑暗扭曲的心直接映照在了白絕的臉上。
遮住了他原本帥氣迷人的半張臉,顯出的隻有一張嘴以及完全看不到除嘴以外完整五官的陰霾黑暗之處。
這時候的他,顯得更加的扭曲,更加的恐怖。
如若這個時候的白起是正常情況的話,或許已經被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地麵了吧。
隻可惜不是。
現在白起看到的隻是一個無限黑影在對自己狂笑著。
心裏有的也隻是無盡的暗示。
再告訴他,這是個敵人,這是個敵人,這是個敵人!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僅此而已。
而白起如今能做的隻是聽從命令,然後不受控製的被一步步吞噬同時去照計劃殺人罷了。
他開始掙紮,比方才被白絕所鎖住掙紮時的力量更加強大。
那鎖住白起的手與被鎖住手的白起,兩人開始互相用力,整個手都開始顫抖,爆出青筋。
被抓的手與抓住的手都開始紅漲起來,仿佛在用力下去,整個手的血液就要因為皮膚的撕裂開來而噴湧而出的樣子。
“就憑你?就因為死了兩個跟你認識不久的人?你就要為了他們失去理智?”
扭曲的嘴臉下說出了更為嘲諷與毀滅人性的話語。
“我親愛的白起哥哥,他們隻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就好像那個小混混頭目還有你所認識的庭雅兒,兩人都看似可憐,但隻要你給了他們一定的好處,他們就會為了你去拚命,為了你去殺人---!!最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被我安插進來的一枚棋子給斬殺--!!”
“我想父親母親能看上你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存在吧?最起碼你的武力值與智商值都要跟我不相上下才是,如今看來確實武力值確實不錯,可是在我麵前你也隻不過是一個螻蟻---!!(說到蟻字的時候話語開始加重)罷了--!!”
音落沒有多久,白絕便放棄了跟白起繼續掰手腕般的比力氣下去。
直接二話不說,眼睛也不眨的掰斷了那隻想要這掙脫的右手。
哢嚓一聲,斷裂之處,開始紅腫,然後浮現無數青紫色的斑點。
骨頭所斷裂開來的尖銳之處直接刺處了皮層之外。
一頭又一頭尖銳的骨頭尖刺清晰可見。
白起沒有哭喊,也沒有感覺,隻是那沒有了瞳孔的白球體開始不斷地充血。
嘴角也溢出了大量的鮮血。
白絕露齒“銀”蕩的笑著挑眉揚嘴諷刺道:“裝十三也要有個尺度吧?我親愛的好哥哥呢!我就不信你能別那麼久不喊出聲來---!!”
說罷,他用了將白起甩到了高空之上。
利用身前的牆壁騰空而起,在空中完美旋轉一圈後,利用身體旋轉時所加成的重量空氣,一腳將白起從騰空之處,踹飛了好幾十米開外。
如同一顆被踢飛出去的足球般,白起滾落地麵,直接將躺在地麵上的庭雅兒在撞了出去。
白起也因此劇烈的衝撞原因,整個斷裂之處的骨頭直接割裂了皮層後,從身體上分離出來,直接帶著上半之手的皮層一起飛了出去。
鮮血如噴泉一般噴湧而出。
那帶著溫熱感的鮮紅血液,噴灑而出的瞬間,就好像無數彼岸花盛開後又凋零般....
噴濺到了不遠處的庭雅兒身上。
那溫熱而又熟悉的感覺,讓庭雅兒不自覺的動了動手指,動了動眼皮。
眼珠子也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在眼皮子內打轉。
她.......在準備蘇醒過來。
「好……好溫暖……是誰?是你嗎?白起哥哥……?」
「好溫暖……?可……為什麼……會有液體不斷低落臉頰的感覺……?是你嗎!?是白起哥哥嗎?你在哭嗎?為什麼……你在哭?」
「可……為什麼這眼淚會有一股這麼濃烈的血腥味?」
「血……?腥味……?」
「……!!!!!」
「不對,這不是淚水。這是血……!!不然不可能有血腥味的,一定是白起哥哥為了保護我受傷了,不行!我不能在這麼躺下去了!」
「快起來!庭雅兒!不能再睡了!」
「再睡下去的話……!!你的白起哥哥就會像你的爸爸那樣……偷偷離去了!」
「所以…………(原本特別輕聲的自言自語,在這一刻變成了咆哮,隻為了喚醒自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哪怕這個人隻是第一次認識第一次見麵,那也是救過自己好多次,還相信自己,哪怕知道自己要殺害自己也要微笑著保護自己的男人,那個!!保護那個讓自己一見鍾情的臭男人)」
「所以!!!!(自我昏迷的意識世界中,傾盡渾身解數咆哮」你還不快點起來!!!!庭雅兒!!!」
她----在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白起,拚盡全力的想要從這個該死的昏迷意識暗黑世界中蘇醒過來。正如那個斷了一隻手在地麵上掙紮起身的白起那般....
他也是為了保護身邊之人,而交換了對等條件,才變成了無血無肉的“怪物”。
看著這樣不堪一擊的怪物,白絕傲慢又蔑視地走了過來。
走過來的時候,還不忘了用手帕擦一擦那被噴濺到鮮血的地方與手臂。
“你真的以為我跟這群辣雞一樣那麼不中用?你以為你一個打他們十個,一招製敵?你就能夠一招打死我?你真以為他們為什麼要誠服於我?在這麼個弱肉強食的現實世界中,隻有強者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真理,而弱者會為了獲得強者的庇護,心甘情願做一條舔狗,做一條忠犬,就如他們這十個人一樣。”
“給點小小的恩惠他們就會感恩你一輩子,就算是你真的有那麼強大的語術能夠感染你的敵人,就像感染庭雅兒跟江流影那樣?那又如何?即便你把我身邊十宗罪成員全部拉攏過去,他們依舊不是我的對手,哪怕在有這麼百個,千個,萬個這樣的他們出現在我麵前,我照樣可以一招秒殺---!!這,就是我與你之間的差距!!”
說著說著,他丟掉了手中的手帕後,站在了躺在地麵上的十宗罪正中間。
微微抬起了右手手掌,笑著握緊了抬起的右手手掌:“就像這樣的事情,我也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呢~而你不行!”
伴隨著握緊的右手,那原本捆綁再他們身上的藤蔓也隨之碎裂成渣掉落在了地麵上。
接著,他又抬起了右手,右手呈掌後,輕輕往身後一掃。
那些碎裂成渣的藤蔓開始自我組合,然後形成了一條新的藤蔓後,將原本被白起砍斷的萊恩手臂捆了起來帶到了主人身邊後,直接當著萊恩的麵將兩個缺口平穩合上之後,在將自身藤蔓化作針線般,穿入了萊恩需要縫合之處,三兩下的功夫過去後....
萊恩的手臂如同沒有斷裂般愈合了。
“謝,大人救臂之恩!”
而其他被打傷的十宗罪成員,也在藤蔓進入傷口與身體內部時....開始慢慢愈合。
“(十宗罪單膝下跪,尊崇的一齊說道)謝,白絕大人治愈之恩!我等定當永生難忘!”
這一係列的舉動就仿佛是電視劇,動漫,漫畫,或者遊戲中的強大奶媽人物跑出來一般,給他們施加了現實世界中所完全無法抵達的高度技術。-----治愈之術。
江流影還在昏迷。
庭雅兒雖然在掙紮,也能聽見,但沒有親眼見到,也不知道白絕在說什麼。
白起失去了理智,也完全不知道這一回事。
他也隻是在拚命的站起來。
白絕看他好像還不死心,便繼續說道:“我想你也應該猜到了吧?畢竟父母親能看上你的話,你的智商也應該跟你的武力值成正比才是呢~就算猜不到也沒有關係,我再給你詳細說明一遍!!庭雅兒父親的失蹤是我搞的鬼,她母親重病也是我搞得鬼,當然連那個小混混頭目家裏那麼破敗,最終引導殺了母親的也是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們勾起無盡的欲望,我才可以利用這一點去利用他們來殺害你呢~~當然還有某個人母親的死也是我精心設計的,為的隻是給現在的計劃鋪墊,可沒想到---!!鋪墊了這麼久的計劃全部白費~太讓我難受與失望了,根本就必須要計劃嘛~直接像這樣殺了你就好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