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秋是在鍾維正和劉定光等人離開後,才悄悄離開的,和鍾維正聊完,也沒有再見劉定光,隻是讓鍾維正轉達給劉定光一句,他有空時,會去看外婆的。
鍾維正在高秋想清楚之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將自己的號碼留給了他,告訴他有困難時,也可以打給自己,自己一定會幫他。
事後,劉定光也問過鍾維正是怎麼勸服高秋的,鍾維正也實話實說,是高秋自己想通的。鍾維正的那些話,隻是引子,實際在高秋的心中,他明白一切的利害關係,隻是演戲演的太久,過於投入,缺乏別人的肯定,理解,不自覺被厭惡,負麵情緒迷惑了本心,產生了迷茫的情緒。
在得到鍾維正的理解和肯定後,高秋也回歸本心,不再迷茫。如果他的本心不是想要堅持,警惡懲奸,維護法紀的信念的話,也不會成為一名警察,更不會甘心做一名默默無聞的臥底。
……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劉定光和鍾維正就被叫去了署長王炳耀的辦公室,王炳耀主要是詢問一下案子的事,順便和劉定光說一下陳錦華的撫恤問題,囑托劉定光代表警署,幫陳錦華的遺屬,操持喪禮的事情。
最後,還囑咐劉定光和鍾維正,最近一段時間,要機警一些,小心被人整。原來,是上頭有人不滿王炳耀接收了鍾維正,故意找了個借口,打發王炳耀代表警方去神州,參加為期一個月的交流。所以警署日常的管理工作,就落到了周警司的手裏。
周警司原本就是李軍夏的嫡係,李軍夏雖然是香江本地人,但現在也立場鮮明的站在鬼佬那邊,周警司的立場,也不言而喻。王炳耀相信,由周警司主持警署日常的工作,即便不打壓劉定光和鍾維正,也一定不會給兩人公平公正的待遇,所以才會囑咐兩人機警一些,不要被周警司抓住把柄。
不過,王炳耀也表示,之前的風波才過去沒多久,鬼佬即使想打壓鍾維正,也隻會在背後用些小伎倆,讓鍾維正的工作履曆看上去差強人意,再以工作能力不足為借口,將鍾維正降職。隻要鍾維正不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王炳耀和他身後的人,也不會讓鬼佬輕易打壓鍾維正的。
鍾維正還能說什麼?隻能用髒話問候一下那些鬼佬,表達對他們小氣的憤慨,又感謝了一下,王炳耀和他身後大佬的看重,表示自己一定會努力工作,維護香江穩定,不讓關照自己的大佬們失望。
就如王炳耀預料的一樣,王炳耀前腳到神州,後腳剛剛暫時掌控灣仔警署大權的周警司,迫不及待的對著鍾維正下了手。先是在警署工作會議上,對重案B組工作拖遝的強烈不滿,尤其是最近在轄區內發生多起劫案,重案組遲遲找不到重要線索,沒有突破,給予了長達十分鍾的批評和訓斥。
典型的雞蛋裏挑骨頭,幾起劫案,劫匪動作十分迅速,專業,全程蒙麵,根本沒有留下一絲可用信息,讓現場目擊證人做的劫匪拚圖,也根本沒有價值,劫匪蒙麵,唯一露出的眼睛,六個目擊證人做同一個劫匪的拚圖,一個證人記不清,五個證人做出五個不同樣子的拚圖,換成誰,也沒有任何辦法啊!
盡管劉定光努力的解釋,辯解,周警司就是一副,我不理我不聽的樣子,以職壓人,給重案B組下了一個半個月內破案的期限。更加過分的,是重案A組組長重病住院,周警司讓劉定光在上頭還沒有派人暫代A組組長期間,要把A組的工作,也一並負擔。
說完之後,也不理警署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不給劉定光質疑的機會,簡單的說了一聲,他還要去總區開會,接著就宣布了散會,第一個離開會議室,直接下樓坐上車,離開了警署。
劉定光無語的看著周警司的背影,隻能苦笑,寄希望於高秋那邊能盡快獲得有用的線索,幫自己在限期之前破獲劫案。
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周警司離開警署不久,位於長江大廈十三樓的永恒珠寶公司,被人搶劫,損失了幾百萬的珠寶,經理被打傷,甚至巡邏和支援的警員,也在和匪徒交火的時候,死傷了多人。
等到劉定光帶著鍾維正,阿男,明仔趕到現場的時候,長江大廈門前的馬路上,消防員正在噴著泡沫,澆滅汽車上燃燒的火焰,四周的警戒線外,亦是圍滿看熱鬧的人群,還有記者夾雜在其中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