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北北平東路,華山商務廣場大廈9樓會議室外,丁宗樹現在還沒有進入派係高層,甚至連中層都算不上,之所以能夠被侯部長帶來總部,也是記掛著想讓他能夠在派係大佬麵前混個臉熟,所以就安排他等在會議室外,開完會後,便借機將他介紹給派係內的其他大佬。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原本侯部長以為的一場競選之前的動員會,交流會,在有心人士的推動下,變成了對他的批判會,矯正會,完全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侯部長不虧是個老油條,盡管會議的形勢對他不利,他依然憑借著出眾的口才,和自己一方人的支持,與批判他的一方,唇槍舌戰了一個平手。更是將對方要求調查濟世基金會和他的關係,以及周朝先貢獻給派係的六千萬的去向,予以否決。
理由也很簡單,第一項的理由是影響太大,因為濟世基金會涉及到的問題和人物,太多太廣,一旦開始調查,很可能涉及到更多的人物,對競選不利。
而第二項,侯部長幹脆耍起了無賴,稱周朝先已經退出派係,他所說的話,根本就是誣陷。如果僅憑一個外人的話,就要對他進行調查,那麼就會有更多的外人,采取這種手段,此例一開,整個派係用不了多久,就將會分崩離析。
侯部長的一番巧舌如簧,確實得到了一部分的支持,但最後決定廢除對他調查動議的,還是要歸功於交易,交換,簡單的來說,就是侯部長同意了和周朝先握手言和,對其競選不會實施阻礙,並支持派係對周朝先這個派係的外人競選立委予以一定幫助。
這時候他也知道了,周朝先和派係交易的砝碼,鬆林建築公司。他是真的沒想到周朝先能有這樣的魄力,把支柱產業拿出來交易。同時也暗自思量,是不是他真的對周朝先逼迫過甚,才會逼得對方這樣下血本。
有些後悔,也有些忌憚,後悔的,是早知道對方能拋出這樣子的砝碼,丁宗樹就算和他再親近,貢獻的利益,也根本沒辦法和鬆林建築公司相比啊!
忌憚的,則是,從這件事上來看,周朝先是個足夠瘋狂的人,一個為了目標,連支柱產業都能拿出來交換,完全不考慮後路的人,足見其的瘋狂程度。
會議一結束,侯部長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率先離開會議室。丁宗樹見侯部長從會議室出來,馬上迎了上去,可還沒等開口問候,就先被侯部長“問候”了一遍,雖然言語滿含怒氣,語言有些肮髒,涉及的親人有些多,但丁宗樹還是隻能乖乖的聽著,成為侯部長的出氣筒。
至於介紹他和派係的其他大佬認識,混個臉熟,嗯,還是別想那麼多了,不然,迎接他的就會是更加憤怒的謾罵,甚至有可能會升級至拳腳相加。
侯部長憤怒歸憤怒,但理智還在,隻是罵了丁宗樹兩句,便帶著丁宗樹離開了這裏,搭乘電梯到地下車庫乘車離開。
丁宗樹和侯部長坐在一輛車上,看著侯部長陰沉的臉,丁宗樹也隻能噤若寒蟬的坐在他的身邊,連呼吸聲都壓製的輕微了一些,生怕會惹惱了對方,再次被對方罵的狗血噴頭。
車內氣氛十分壓抑,僵硬,這樣的氣氛大約持續了幾分鍾。幾分鍾後,侯部長才開口問道
“宗樹,我讓你派人盯著周朝先的行程,你的人有沒有發現他最近有見過派係裏的什麼人啊?”
丁宗樹臉上一苦,有些許膽怯,低聲回答道
“部長,你也知道周朝先平時會有很多人跟在身邊,防備很嚴的啦!我的人,隻能遠距離的跟蹤,所以隻知道他這幾天的活動範圍,至於他見過什麼人,能打聽到的就很少啦!”
果然如丁宗樹所想,他的話一說完,侯部長再次罵出了聲
“你特麼的,還是特麼的是個廢物,你是蠟燭啊?人家混幫派,你也混幫派,人家連你老婆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查的清清楚楚,你特麼的,你特麼的居然告訴我,不敢跟的太近,隻知道活動範圍!瑪德,你腦袋是不是動了手術,挪到屁股上去了?”
看丁宗樹被罵的低下了頭,不吭聲,侯部長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耐煩的繼續問道
“好啦好啦!罵你也無濟於事,這幾天周朝先有沒有去過比較特別的地方,或者平時不常去,或者根本不會去的地方啊?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