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三院黃大仙醫院內,鍾維正隨意的在住院部各層病房轉悠著,看似漫無目的,實際上,走動的路線都是B隊所說,那天高天立搶走孩子,逃跑的方向。
這麼做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做給附近幾個監視,跟蹤他的人看的。其中既有B隊的人,也有一些生麵孔,相似之處,就是他們的跟蹤,監視技巧,一看就知道是經過警隊的訓練。區別在於,那些陌生麵孔的人,技巧要比B隊的人,更高明,隱秘。而且在這幾個跟蹤,監視的陌生人中,鍾維正還注意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雖然鍾維正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鍾維正清楚的記著這張臉,在當初教授案時,自己被政治部扣押的時候,他就是政治部那群人中的一員。由此,鍾維正也猜出,那些陌生的麵孔,應該也是政治部的人。
至於政治部為什麼會派人來監視他?鍾維正本能的猜想,就是怕自己會破壞他們搶功的計劃,無論是那批國寶的數量,質量,還是幕後策劃人李楠的身份,一旦被公開,自然會對神州方麵造成一定的負麵影響,那群鬼佬又怎麼會放棄這種惡心神州方麵,可以陰陽怪氣嘲諷一下的機會呢?
雖然看破,但還不到動手的時間,鍾維正也就隻能以自身為餌,迷惑住對方,掩飾好自己的其它布置,保證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
鍾維正逛來逛去,逛到了三樓的外科病房,正好趕上三名醫生,在帶著七、八名護士查房,其中就包括鍾維正上次見過的娟娟的好友阿文。阿文自然也看到了鍾維正,但並沒有開口打招呼,隻是用手勢和口型,示意讓鍾維正站在原地等她一下,有話和他說。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鍾維正自然沒有必要拒絕,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站在原地等了差不多七、八分鍾後,一身白衣天使裝扮的阿文,急匆匆小跑著來到鍾維正的麵前,帶著微微喘息,道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我有一點事情想和你談,是關於娟娟的。”
鍾維正好奇的看了一眼阿文,而後微笑著,回道
“剛好我也有些口渴,不如去樓下的餐廳,一邊喝東西,一邊談,怎麼樣?”
阿文說了聲好,隨即又跑回護士站交代了一聲後,才和鍾維正來到了樓下的餐廳。在點好的一杯咖啡,一杯鴛鴦被送來,阿文借著抿下幾口咖啡的時機,再次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才開口,說道
“鍾先生,雖然有些冒昧,但我現在除了請求你能幫幫娟娟,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鍾維正疑惑的問道
“娟娟怎麼了?我昨天還有和她通過電話,聽起來她的情緒很穩定,她還和我約好,等我忙完手裏的案子,她會親手準備一頓大餐,為我慶祝!難道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阿文歎了一口氣,有些為娟娟不平,道
“鍾……”
鍾維正打斷,道
“大家也算是朋友,別那麼客氣,直接叫我阿正好了!”
阿文聞言,改口,道
“阿正,你不了解娟娟,其實她是一個內向,而又特別倔強的人。習慣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藏在心裏。自從出了媒體爆料了她被非禮的事情,她的那個混蛋男友就為了麵子和她分了手,醫院裏,也到處傳著娟娟的流言蜚語,給了她很大的心理壓力。導致她精神十分敏感,工作都難以專心。”
“前幾天因為一個男病人靠的太近,娟娟一時緊張,不小心用針刺傷了他,被醫院強行休假。現在她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悶悶不樂,不敢出門,不肯見任何人,尤其是男人,還會常常被噩夢驚醒。我試著勸過她去看心理醫生,但她一直拒絕,甚至慢慢開始拒絕和我溝通。”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阿正,你現在在娟娟的心裏很特殊,她隻肯和你這一個男性溝通。所以,我想拜托你,幫忙去勸勸她,我真的怕她會出事。”
鍾維正抿了抿嘴唇,沉吟了一下,道
“娟娟和我也是朋友,去勸勸她,倒是沒問題。但隻怕我去勸說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我懷疑她是因為那次非禮事件受到驚嚇,再加上她男友表現出來的絕情,以及周圍環境影響,導致的心理問題。你看這樣好不好?我一會去請教一下,我的一位做心理醫生的朋友,看看她有什麼主意,然後,我再去見娟娟,嚐試著勸說她去接受心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