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天氣晴,微風,空氣濕潤度不算高,不及時庇***外人體的濕潤度會顯著上升,甚至造成脫水,中暑的情況。
香江的天氣就是這樣,四月份最高氣溫就逼近了三十度,進入五月就直接破了三十度大關,直接來到三十二度,然後基本保持到九月,才會下降到三十度之下,載經曆三個月在二十多度震蕩,到了一月,二月才會下降至二十度以下。
開著冷氣的室內和室外,基本就是兩個世界,像肥龍這樣,自以為隻有一丟丟胖的人,室外的溫度,顯然會讓他覺得無比難熬。
肥龍有些煩躁的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曹裏昂也很煩躁,就要起身去找外麵站著的政治部警員理論,但被馬軍一把拉住,微微搖了搖頭,製止了他的衝動。另一側的何尚生也停止了閉目養神,睜開了眼睛,勸說道
“裏昂,別衝動,鍾sir吩咐過,讓我們安心等他回來。”
曹裏昂有些不忿的對著門口方向哼了一聲,道
“上頭究竟是在搞什麼?我們才破獲了軍火走私案,把我們當犯人一樣看管,這算什麼?投訴科,政治部都找借口來調查,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何尚生和馬軍,包括肥龍,都明白,無論是投訴科,政治部都是衝著鍾維正來的,他們隻是無關輕重的小卒子而已。
而且還有一件事,曹裏昂並不知道,在鍾維正和政治部的人離開,暗地裏背著其他人,吩咐了他們一些事情。想到此處,馬軍和何尚生默契的對視一眼,看了看一旁掛著的吊鍾。
……
西九總部,三樓會議室,又變成聆訊室的樣子,聆訊室內,鍾維正麵對的依然有兩個老熟人,費sir和弗蘭克,另外一個從方芳芳換成了政治部的一名總督察。
三人一大早就趕來了西九,翻來覆去的就說著兩件事,一件是投訴科接到投訴,懷疑鍾維正在處理雌雄大盜案的時候,和雷有財之間存在非法交易的嫌疑,所以才會枉顧事實,以雷有財的女兒雷芷蘭是配合警方的線人的說法,包庇,掩飾其犯罪事實。
政治部的人的借口,比他們靠譜一些,昨天搗毀的尊尼·汪的軍火走私集團,不僅販賣軍火,而且還可能和一夥反對大嚶的蓋爾人組織有聯係,為他們提供軍火,對大嚶和大嚶屬地搞武力襲擊。
當然,靠譜歸靠譜,但無論是投訴科,還是政治部,拿出來的借口都是扯淡。首先是投訴科的借口,由於案件已經告破,鍾維正遞上去的熱,涼鴛鴦計劃,也相應在警隊公開,裏麵將造勢高天立,雷芷蘭,雌雄大盜名氣,借機釣出走私軍火集團的計劃,寫的很清楚。
而且計劃裏麵的時間,日期標注的很明白,根本沒有什麼包庇,掩飾犯罪事實。而且,那些雌雄大盜打擊犯罪的行動,基本上都是調來的一隊飛虎隊完成的,根本沒有高天立和雷芷蘭插手。高天立,雷芷蘭唯一插手的一件抗議案,也沒有什麼把柄可抓。
一是計劃需要,二是當時的當事人林德成也說明,他當時是配合高天立和雷芷蘭演戲,警方也就沒話可說了。
至於政治部所說的蓋爾人組織,根本沒有在香江活動的跡象,而且在搗毀尊尼·汪的走私軍火集團後,警方也得到了丟放的賬簿,裏麵也根本沒有類似的交易字樣。
所以他們做這一切的目的,自然是想要拖延住鍾維正,從他們毫不在意鍾維正的態度,時不時的不是瞥一眼牆上的時鍾,就是看看手腕上的手表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
鍾維正也在偷偷留意著時間,接泊的時間是在上午十點鍾,為時半個小時,十點半,接泊船就會離開碼頭,駛出香江海域到達公海。現在已經是九點三十分了,隻要他們在拖夠半個多小時,剩下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鍾維正開車到達位於沙田渡頭村附近的白石碼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費sir,弗蘭克等人也越發的放鬆,當時間過了十點,劃到十點十分,昨晚忙了一夜的王炳耀紅著眼睛趕來後,費sir等人,才笑著結束了這次聆訊,並當即宣布聆訊結果,當然就是投訴的內容純屬子虛烏有,證明鍾維正十分清白,完全沒有問題。
政治部的那位,也敷衍的說了一句,他們會繼續調查,讓鍾維正發現新的線索,隨時可以和政治部聯係。
匆匆開始,草草結束,除了時間的流逝,剩下沒有任何意義,可他們要的就是沒有意義的時間流逝。
等政治部的人,放開對重案A組的封鎖,準備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十點十五分,鍾維正也和馬軍等人彙合。
鍾維正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一句簡單的跟我來,而來就在其他人詫異的眼神中,火速跑出了總區大樓,向著幾十米外的天光道運動場跑去。
這時晚了一步追出去,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的一眾人,才發現有一架直升機正飛向天光道運動場。
很明顯,鍾維正是事先算到自己會被拖延住,事先安排的直升飛機,飛來這裏送他去白石碼頭。不過,就算知道了,弗蘭克,費sir,以及政治部的人,也不在意,反正他們是應鄧新南的請求,被上麵派來幫忙暫時拖延鍾維正的。
現在拖延也拖延了,最後還是因為王炳耀出現,實在沒辦法再拖延下去,才放鍾維正離開,本身就代表了他們已經盡了力,就算是鍾維正在十點半之前趕去了白石碼頭,鄧新南也沒辦法說什麼。
可他們不知道的,真正安排他們跑來西九總區做事的人,此時正急著調動埋伏在白石碼頭附近的人,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鍾維正上船,當然,其中也有人懷著別樣的心思。
……
“該死的,該死的,關,那個鍾是從哪裏找來的直升機?還有,為什麼你的人沒有及時通知我,王趕回了西九龍?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查普曼麵對本來好好的局麵被打破,顯得有些抓狂,失去以往了自詡的紳士風度,對著裝作一臉詫異,無辜的關家榮的質問著。